大概是因为‘说和’的事没有谈成功，接下来两人对戏的时候楚柔各种作妖，片场就听到荀导的叫骂声，“卡卡卡，楚柔你是猪啊，白沁缨是你姐，还是他妈的是你仇人啊，你再拿那眼神看人——”
“休息五分钟。”
导演说重来，只要有一人状态不对，大家都得跟着被NG好几次。
余兰给夏清夜递了水，还有小毯子，“夏姐，今天明明就没你的戏，你做什么要浪费时间陪着楚柔在这里被导演骂？真要收拾她，让夏总继续爆黑料啊。”
夏清夜轻描淡写的看了她一眼，叮嘱道，“往后这种事别在片场谈论，人多耳杂，小心隔墙有耳。”
余兰垂下头，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我知道了，夏姐。”
夏清夜手指在热茶的边缘上游走了一两圈，轻轻地在玻璃杯上敲击，她垂眸，盯着自己纤细的手指，不由想起了刚才助理说的话。
齐佳妮。
“天晴姐，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今天可是愚人节，你该不会给我准备了一份别样的愚人节礼物吧？”
“唔，也是，今天是愚人节。我刚才看到仲姐打电话给四季公司的老总，好像要约一起吃饭，你要不要问问看，也许是仲姐开玩笑的。”
……
“夏姐，夏姐，导演叫了。”
“嗯。”
夏清夜站起身来，将杯子和身上的小毛毯一并递给了余兰，走了一步，又扭过头道，“余兰，你过来，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被副导尽心尽责的教导了一遍后，楚柔学乖了，至少不会用仇视的目光盯着一个刚奋不顾身救了她的‘恩人’，不过她那种‘狠辣’的目光倒是挺符合有马纪子这人物的心思，作为日本放在□□身边的一枚间谍，她心狠手辣，杀人从不手软，在被人扑倒的瞬间，有马纪子的眼神应该是带了点狠意在里面，不过在发现白沁缨这位日本特高课的女军后，必须迅速掩饰起来。
楚柔就卡在这转变中，死活无法领悟。
荀光在拍摄过程中要求非常严格，眼神不对，重来，姿势不对，重来，台词不对，重来，重来，再重来，反正必须拍摄到令他满意的作品。
夏清夜拍摄了一个月的戏，第一次被导演NG了十几次。
在场的所有人都对她投以同情的目光，就连余兰都恨不能拿起手机来给夏总打个小报告，不过夏总的小报告都要经过夏清夜同意方可，她想了想，干脆给卫湘红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挨了一顿训。
夏清夜收工后，接到了卫湘红的电话，同样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就因为她单独和楚柔单独谈了十分钟。
“余兰，你又做了什么？”
“我我我，闲着无聊给湘姐打了一个电话。”余兰心虚的缩了缩脚，她又不是故意，哪想到湘姐连夏姐也一并骂。
夏清夜被她气笑了，“算了，之前让你查的事情查到了吗？”
一说起正事，余兰立即变得认真了起来，“大致的我打听到了，具体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说给我听听。”
“齐佳妮原先是天晴工作室的艺人，她的老板夏天晴，夏影后在世的时候，她的资源相当不错，拍了几部电视剧大火，红了一段时间，比现在的楚柔还要火，当时她趋势很不错，再火上几年也许可以赶超现在很多流量花旦。不过在夏影后死了之后她开始走霉运，先是得罪了同一个工作室的仲影后，之后在公众场合开罪了四季公司的老板，接着就被雪藏了三年，最近两年才开始复出，但，到底过气了，现在只能到处找找适合的配角角色。”
夏清夜面色如霜，眼底带着丝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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