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阁不大,每天只能接待不超五桌客人,客源基本固定在达官显贵。
徐昕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他俩刚一进厅门,老中医兼阁主自然熟络地和他打招呼。
而徐昕也熟门熟路得带她上到二楼一个小包间,里面的装修别致典雅,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昨天就想带你来了,不过你没食欲。”徐昕给一上楼就溜到窗边四处张望的殷梨白,递了一杯养心阁特制的茶饮边解释道。
“学兄,你对我这么好,我……我可能没什么报答的。”接过茶杯捧在手心,认真地看着徐昕。
本来想说让她别对自己太好,可又觉得说出来真的会有过河拆桥的歉意,因为无论如何她已经接受了他的帮助。
殷梨白对徐昕这几天来的示好,感觉压力越来越大。凭女孩天生的直觉,她不承认徐昕喜欢她那就是自欺欺人。
当然,也不排除官宦子弟玩弄麻雀女的可能性,凭殷梨白对徐昕的了解,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人与人之间讲究个面缘或投缘。有缘之人,见面后相见恨晚;无缘之人,一见面就心生芥蒂,恨不能老死不相往来。
在Q大,殷梨白这个人就是沧海一粟,而徐昕那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两人认识之前,殷梨白听说过徐昕太多太多轶事,而徐昕对殷梨白可是闻所未闻。
等到见面时,即使徐昕凶神恶煞的,殷梨白对他还是生不出坏念像。
聊过几次天后,徐昕就觉得殷梨白是个有趣的女孩。等到DAWNING的那场恶作剧之后,徐昕心中的殷梨白突然发生质变,由一个有趣之人升华成心爱之人。
这种关系的微妙变化,对徐昕来说是欣喜,对殷梨白来说是不安。
如果是普通朋友间的钱物往来,殷梨白觉得自己可以如数或者加倍奉还。
但如果对方付出的是感情,自己却不能还以感情时,又该拿什么还呢?最好是一开始就把话挑明,别吊着别人胃口吧!
“呵呵,放心吧,傻丫头!我不会为你做这么点事,就要你以身相许的!”殷梨白虽没有明说,可徐昕听着其中的潜台词就是怕他会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来。
于是心里虽然有种被婉拒的不快,却忍不住给她吃颗定心丸。
“对不起,谢谢!”徐昕虽说是开着玩笑说的话,殷梨白同样听出了里面的认真,心里歉意和谢意交织在一起,又是道歉又是道谢的。
徐昕摇摇头苦笑,伸手抚了抚殷梨白的后脑,“傻雪梨,觉得抱歉,待会就多吃点!我可是专门请文伯根据你右手经络不通、腰部被撞击下的症状药方做的菜。”
“学兄……”殷梨白一听不要紧,鼻根酸胀,眼睛热热的泛起雾气来。
一开口,热雾瞬间凝成水珠滚下来,后面哽咽得说不下去,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傻雪梨,这就感动了?”殷梨白的眼泪像从徐昕心头趟过,烫得他暖暖的。
他捧着殷梨白的脸,用拇指抹去殷梨白的泪珠,可是,女孩的泪像决堤似的。
他叹了口气,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傻雪梨,别哭!在K市等着我回来,好吗?”徐昕眼中注满认真和乞求。
殷梨白咬着唇,不知怎么就在他的掌心中点了点头,眼泪流得更厉害。
看着殷梨白梨花带雨的面容,徐昕真的体验到了什么叫心花怒放。他差点喜极而泣,看着殷梨白眼角的泪滴轻柔地吻了上去。
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殷梨白倏然条件反射地使劲把脑袋从徐昕手中挣开。
慌乱中,徐昕仓促的失落神情在眼前一闪而过。她快速从桌上纸盒里抽了张纸,埋头擦拭泪水和鼻涕,不知如何面对他才好。
徐昕的欣喜若狂瞬间被尴尬失落取代,稍稍愣神,把落空的双手顺势扶上殷梨白的肩头,小心翼翼又心有不甘地问道:“那,答应等我回来的事,还算数吗?”
他原先一直克制自己,想着等从美国回来再向她表白。可能第一次见殷梨白因为他的一句话感动落泪,以要承诺带表白的问话不由得脱口而出。
喜悦来得太快,去得也神速。那一瞬,殷梨白的躲避抗拒,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回过神来,他不明白是殷梨白没有懂他的意思,还是只是被他的吻吓到。所以,他不得不焦急地追问确认。
殷梨白没有误解徐昕的意思,点头那一刻她也以为她可以接受徐昕。
可是当他的气息喷薄在脸上,当他的唇就要落在自己脸上时,心底突然很怕,来不及思量第一时间抗拒躲避。
“能让我想想吗?”她抬起头,歉怯地问。
她也不想伤害徐昕,她不反感他,甚至喜欢和他在一起,但如果刚才接受他那一吻,就意味着她必须接受他整个人。
他是卓曦的弟弟,她能接受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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