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清楚黑子的脾气和底线,对于这样的黑子,黄濑也只能暗暗下决心,以后比赛上一定要更加关注黑子的动态,好好把人保护住,自己受伤都比这么心疼要好,今天的事情再来几次他感觉都要出心脏病了。
始终坐在黑子身边的青峰也有些烦躁,又不知道怎么把这种情绪表达出来,干脆就这么抬手使劲揉了下黑子的头发。
“等等、你干什么啊小青峰!小黑子是伤员啊伤员!”
“啰嗦啊你。这是惩罚,让别人着急半天,阿哲你知不知道看到你吐血我还以为你受了内伤要死掉了啊!”
“……青峰君你是笨蛋吗?”
“还不是你这家伙一直在隐瞒伤口啊!我都想揍死茨城那群家伙给你陪葬了啊!”
默默地打开头顶上那只越揉越起劲儿的手,黑子面无表情:
“青峰君最近是不是看了桃井小姐的小说啊感觉你刚刚说了好可怕的发言呢,以及,请不要揉我的头发了,乱掉了。”
下一秒,赤司“嘭”地将柜子门撞上,凉凉地开口:
“凉太,让你给哲也上药不是让你摸他,管不住手的话,需要我帮你吗?”
一边给人上药一边摸着黑子锁骨的某人自知理亏,讪讪地与青峰同时把揩油的手收了回去。
伤口止血后就已经好了很多,现在对于黑子来说唯一的挑战就是忍耐,他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不去舔口腔内壁上的伤口,刚刚不小心舔了一次,顿时尝到了苦涩的药味,苦得他脸都微微皱起来了。
“话说黑仔——你这样子是不是吃不了什么东西了啊?”
“哲也的伤口比较大,这周只能吃流食,直到伤口开始愈合。”
“诶——好可怜——”
对于吃这方面黑子倒是觉得无所谓,也就一笑:
“没关系,这点没什么的。”
“嗯——不愧是小黑仔,不过奶昔应该也不能吃了吧——”
黑子瞬间呆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等等小黑子你怎么突然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啊刚刚还说没什么的人不是你吗!”
结束了与茨城大学的比赛,接下来连续四天都没有任何的比赛。赤司为他们大概总结了下这场的问题所在,就放人走了。
原本比赛主场地就在东大,赤司就直接去了学生会处理事情。黑子想着等下要去图书馆借书,就没有让黄濑他们等他。一个人在休息室收拾好东西,也坐下来歇了一会儿,这场比赛累得他整个人像被抽了魂,发呆了一会儿,黑子才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匆匆起身检查了一下室内的东西,关灯锁门。
才出了休息室,黑子就有些意外地看到靠在墙边站着的绿间。
“绿间君?是在等我吗?”
之前与茨城比赛完,绿间就去找赛事举办方领取文件了。黑子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看样子好像已经在外面等了一段时间了。
相对的,绿间的表情却有些严肃,他用指骨推了下眼镜,突然伸手拉过了黑子的左胳膊,自顾自地轻轻褪下那副红色的护腕。
“最近才开始肿起来的吗?”
小心地摩挲了下黑子微微红肿的手腕,绿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皱起了眉头。
“有一小段时间了吧,复赛开始后,好像每场比赛打完都会肿一些。不过,消肿也很快,第二天就会好。”
不是很明白绿间为什么会突然关注起他的手腕,黑子稍有疑惑地抬头,与某道凌厉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
“大概是传球的时候力气比较大,所以才会这样。并不是什么多严重的事情。绿间君怎么突然……?”
“不严重?”
有些恼火地打断了黑子的话,绿间放开了人手,下意识抬手揉了下眉心。
“黑子,你应该知道你作为一个控球后卫,与其他的控卫有什么不同吧。普通人的传球靠的都是手指发力,但是你的加速传球和变向传球全部依赖的是手臂与手腕,长时间下来你的手腕会承担很大的负荷。”
这话说得不假,黑子自己也再清楚不过,于是点点头,等着绿间的后话。
“复赛开始以来,赤司也在尽可能控制你上场的时间。像这两场比赛,你一打就是打满三节,对于你的手腕来说没有一点好处。”
黑子没有吭声,似乎是在思考这段话。
“让我直接和你说吧。如果再继续这么打下去,你的腕骨损伤是迟早的事情,现在红肿就是最明显的提示,如果再继续放任不管,严重情况下会直接患上腕管狭窄症。”
“一旦腕横韧带增厚,你就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打出理想化的传球了。”
绿间并非是要恐吓黑子,而是将他一直以来最担心的情况叙述出来罢了。毕竟他是学医的,赤司看不出来黑子手腕的问题,他却能明显察觉到。
每次看到黑子在场上打出加速传球,他心里都像被吊起来悬着一样,黑子扭曲着手臂依靠着旋转加大力量打出的传球,只会给他的手腕带来无形的创伤。而黑子在场上丝毫不知收敛,每一次的长传几乎都是依赖着加速传球,尽管绿间每一次都跑动到离他最近的位置试图不让黑子花费太大的力气就能把球传来,但是治标不治本。
可如果放弃这种特有的传球与抢断方式,那么黑子就会普通到连替补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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