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冷哼;“这种事情其实他自己能够做主?”
迎春想起贾琏私娶尤二姐,言道:“冤有头债有主,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贾母颔首:“就依你,来人,把李大人叫进来。”
贾母厌恶李李守中,既然那已经撕破脸,再不愿意称呼亲家老爷。
一时,李守中进屋,已经被人走的鼻青脸肿,血呼啦啦,脸上的血愣子肿的半寸高。
却是凤姐所为。
李守中气得手指哆嗦,指着贾母哼道:“你们堂堂荣国府竟然成了强盗窝啊,我要告你们去……”
贾母冷哼:“好得很,老身正要与你一起去见圣上太后,让他们评评理,天下读书人的表率,竟然上门欺负孤儿寡母,让朝廷主持个公道,看看天下有没有这样无耻的读书人!这天下还有没有廉耻,有没有公道!”
李守中这时一惊后悔,说要告状不过是色厉内荏,唬人的把戏。如今见贾母强硬,他倒吓着了。嘴唇颤抖,半晌言道:“我。我也是好心好意,替府上遮羞……”
凤姐应声而啐:“啐,老不羞!竟敢羞辱我的女儿,我揭你的皮……”
贾母凤姐已经被气糊涂了,轮番辱骂却是没问到点子上。
迎春这时候插嘴言道:“请教李大人,你口口声声为了贾府好,我倒是奇怪了,到底是谁请了你,对你说了些什么,才使得你这般急急忙忙跑来做好作歹呢?“
李守中闻言顿时挺直胸脯:“当然是修国公府世子爷侯孝康侯世子请了我,否则,我堂堂正正读书人,谁管你们的闲事儿?”
迎春因问:“下了帖子?可有证据?别是有人唆使你们器拿来荣府骗婚吧?莫怪我丑话说在头里,大人今日拿得出证据,是侯府请了你,虽然你来的龌龊,却只是品德问题,却没犯下律法,若是你今日把不住证据,休怪侄女儿不尊重,要把你捆绑上衙门,请求朝廷换我们一个公道,治你一个拐卖功臣后裔的大罪。故而,我劝李大人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李守中似乎觉得迎春之言侮辱了他的人格,自袖口里套摸出一个泥金的请柬儿。
映出生怕他返回,快手夺过手来。奉到贾母眼前:“祖母您看看,这是不是侯府的贴儿?”
贾琏这时候放过了王仁,走了过来:“我瞧瞧?”随即骂道;“却是侯孝康那狗日的印章……”
贾母顿足只恨:“天下还有公道吗?”
凤姐这时怒道:“畜生,我的巧姐儿才十一岁,他们竟敢谋算,畜生……修国公府阖府都是畜生!”
李守中这时叫起委屈来:“错啦,错啦,李某上门并非为的是二奶奶之女,而是求得府上二姑奶奶……”
迎春顿时把肺气炸:“你说他求谁作妾?”
李守中拱手:“不是妾,是平妻,侯家求娶府上的二姑娘作平妻!”
迎春略微思忖,便想通其中关隘,因问:“王仁为何来此?”
李守中道:“因为那日侯伟过府,酒醉失态,故而,侯府很不安心,想了这个法子,就说那日遇见的是二姑娘,如此,既替府上遮羞,侯家也有了后代根苗,一双两好。”
迎春心里气极,面上越发笑意盈盈:“不知道侯家看中侄女哪一点?论说侯家的平妻不乏人抢着去做?”
李守中拱手:“姑娘好敏慧,侯家既然求得子嗣,自然看中姑娘曾经产子……”
迎春顿时笑起来:“我猜猜,只怕这人选是您老替他们提供吧?”
李守中咧嘴,笑出一张鬼脸:“姑娘真是敏锐,不错,女人的名誉比命大,索性姑娘遇人不淑被休弃,实在可怜,如今侯家这样的好门庭,也不辱没姑娘,如此,一桩佳话传出去,自然没人再记得其他事。”
迎春冷笑;“什么其他事?谁跟你说我们家出了事儿?”
李守中本来见迎春言笑盈盈,以为她必然十分乐意,必定侯伟人才家事都是上上选。孰料迎春忽然变脸,一双眸子冰凉刺骨,他唬了一跳:“没谁?”
迎春逼上一步:“说,谁的主意?是李纨,还是贾兰?”
李守中吓得胡乱摆手:“不是,你不要冤枉人……”
迎春蓦地一笑:“不是说是一段佳话吗?我感激不及,说什么冤枉人呢?”迎春说着话,戳着自己心脏:“你们一家人的盛情,我记在这里了,会慢慢感谢!”
凤姐这时候插言道:“其实啊,李伯父还是不够通透,若说遮羞,就在这荣庆堂里就有上好人选,李大人无需征求老祖宗的的意思,您答应了,这事儿就成了!您的外孙啊,从此也就一份冲天了,再不是破落户家里的孩子了!”
凤姐这话说的隐晦,却刻薄之极。
有心之人却一听就懂!
李守中勃然大怒:“毒妇,你怎么敢如此侮辱我的女儿?他可是朝廷旌表的节妇!”
凤姐冷笑:“哈,节妇每日不着家?节妇替人拉皮条?蒙谁呢?平日大家你好我好,一床锦被盖起来,如今已经撕破脸了,还装什么啊?那侯伟怎么就到了荣庆堂?我的巧姐儿了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查查去,是谁三天两头不着家,这京都就这大个地儿,谁跟谁见过面,吃过茶,一查便知,被顶着牌坊……”
贾母这时候却蓦地一声呵斥:“凤丫头……”
凤姐这才恨恨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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