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人皆是满脸喜色,刚得到一场大机缘,如今甚至可能得到更大的机缘,很难不让人兴奋。
“诸位......”韩拓神色肃穆,从谢蘅身边走出,指着陈圣道:“陈昉,将会带领你们去闯荡我魔窟发现的秘境,其中有着数不清的机缘,却也有许多危险。”
听到这番话,众人皆惊骇,原本只是听闻发现了矿脉,如今韩拓却透露出,是一座不曾被发掘的修行秘境。
世上秘境,九成处于陆地之上,被各大修行门派与世家把持,更有一座巍峨海城与龙府压在头上,像他们这样的海上修士,要从中攫取机缘是非常困难的。
东海中的秘境,一旦被发掘便会引来腥风血雨,敲定归属之后,由龙宫居中调停,让其将五成名额放出,供东海修行之人抢夺。
而这些名额,也不是他们这种初阶修士能够觊觎的,如今有一桩泼天机缘摆在面前,几乎所有人都选择性忽视了更为重要的后半句话。
尽管早就料到这种情形,韩拓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对陈圣道:“此行就有劳陈长老了。”
陈圣漠然点头,双目蕴藉神光,想要以眼神告知众人事情。
可惜没有人察觉,或者说所有人皆无视了这一点。
封魔台震荡,从中央裂开一个空子,露出幽深隐秘的洞穴。
“这便是秘境入口,是我魔窟前辈以无尽血肉换回来的,还望诸位小心。”韩拓再一次开口告诫,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哀伤。
陈圣大吃一惊,感知着入口散发出的微弱气息,不禁打了个冷战。
蓦然感觉到一股力量,陈圣被推动着向前,在外人看来就好像是他自己纵身跃下洞口。
有人走了第一步,剩余九人很快便都跟了上去。
十人进入之后,韩拓封闭了洞口,对身旁谢蘅问道:“师叔祖让你安排的事......可都安排妥当了。”
谢蘅笑道:“宗主与那位前辈开恩,准我将诸位同道安置在宗门之中,又赐下疗伤要务,他们心中都是千恩万谢,或许会有不少愿意留下担任执事。”
一方势力的执事,虽不算权力很大,却也好过去当个孤魂野鬼般的散修,有许多都打着心思。
当然,韩拓不会因此抹去了谢蘅的功绩,这几日相处下来,与天赋相比,他更加看重谢蘅的处事才能,是极好的主事人选。
不过想到那些人的下场,韩拓欲言又止,最终化为无声叹息,一闪消失在封魔台上。
谢蘅笑了笑,这几日他操劳不少,正好趁这个机会休息休息,陪陪那位心仪女子。
出了宗门地界,女子等候在那里,看见情郎前来,忍不住迎了上来。
“哭过了?”谢蘅皱眉,他如今也算声名不小,谁敢欺负他看中的道侣人选。
“不是......没有人欺负我。”见谢蘅似乎有些发怒,女子急忙摇头,道:“是父亲让我来的。”
谢蘅听到这句话,眉毛更是挤成一团,语气不自觉重了些,道:“又让你来做说客?”
“嗯。”女子点了点头,有些不敢看情郎。
谢蘅这几日下来,身上无意间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的气息,让人不太敢亲近。
“回去转告他.......”谢蘅话说到一半,猛然停顿住,迟疑了一会又道:“我随你一起去见他。”
女子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兴高采烈的在前面引路。
借着谢蘅的名声,那位一贯抠门的老人家,在岛上绝佳的位置买了做院子,价钱只花了平时的一成。
此生止步筑基的老汉看着那扇威严的门户,啧啧道:“没想到我邝浑还能有今天,实在是大快人心呐。”
邝浑本是个凡人,接近而立之年才机缘巧合踏入修行,可惜天赋不足,达到筑基后期之后便迟迟无法突破,引为此生最大遗憾。
老来得了一女,他心中原本十分疼惜,却发现女儿没有修行天赋,便逼其立下重誓,将来的夫君必须是位天赋十分杰出的男子。
本来邝浑是看不上谢蘅的,甚至在其第一次登门时动了手,将其扫地出门,如今谢蘅在封魔台上证明了天资实力,又得到了宗主韩拓的赏识,突然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邝浑嘴上虽然不说,心中却是有些忧虑。
“丫头去请那混小子怎么还不回来?”邝浑低声嘟囔,忽然皱眉道:“难道那小子见异思迁,有了别的心思?”
“他敢!”邝浑一掌拍碎石桌,冷哼道:“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不成?”
怒火攻心之际,终于看见了久违的身影。
“邝前辈。”谢蘅只是冷淡的叫了一声,他心中的怨气可还没散呢。
当日被扫地出门时的窘迫,谢蘅自认此生都很难忘记。
女子在背后扯他的衣角,都被谢蘅给忽视了,他瞥了眼地上的碎石,嗤笑道:“邝前辈还真是家大业大,这样一张做工考究的石桌,怕是值得上几十颗灵石吧。”
邝浑心头一跳,绷着的脸色彻底垮了下去,忍不住回击道:“老夫如何做事,还轮不到你个毛头小子来多嘴。”
少女脸色微黯,明白今日多半很难收场了。
果不其然,之间谢蘅捡起一块碎石,以手指碾碎,道:“我不想多说什么,你若喜欢拍桌子,自己偷偷拍就是了,别吓坏了青衣。”
“你什么意思?”邝浑瞪眼,尤其是看见女儿脸上露出的喜色后,心中怒火更盛,瞬间将请谢蘅来的目的抛在脑后,怒吼道:“青衣是我的亲生女儿,难道我会害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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