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道’蛊前人也没炼制成功过,只是一个猜想。
至于让姜玄脑瓜子有些胀,也不只是因为这庞大的信息流,还有祭坛外对他虎视眈眈的两只六境蛊虫。
一只飞天蛊,一只金蚕蛊。
“贫道说祭坛裂了跟贫道没关系,你们信么?”
形似百足虫的飞天蛊闻言摇了摇头,金蚕蛊更是支棱起了上半身,划动着自己的小短腿拨动空气发出了声音:
“传承洞天里就你一个人,你还坐在祭坛上,不是你是谁?”
姜玄无语凝噎。
他总不能说这祭坛是因为他们老祖宗留下的信息被传承了以后,自然而然就裂开了吧?
不过好像也不是不能说。
大不了就把他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还给他们嘛。
打定主意刚想开口,姜玄却突然脸色一正,看向了祭坛下的空间通道。
就在刚刚,他在外界梳理地脉的分身突然就无了。
分身身死之前留下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一张仿佛可以吞天噬地的大嘴。
“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
“是饕餮?”
“不对,气息不像是凶兽,更像是蛊。”
“人蛊!”
“吼~”
念头刚落下,忽有爆吼声自洞天通道中传进,将漫山蛊虫震得瑟瑟发抖。
感受着透过洞天传进来的混乱气息,再探查了一下苗疆之地的山川地脉,姜玄起身就朝着洞天通道走去:
“祭坛破碎,贫道之过也。”
“不过贫道已经记下了所有蛊虫炼制之法,过后自会将所有蛊虫炼制之法备注一份。”
“除此之外,外界那些黑苗之人,贫道也会处理,就当是破碎祭坛的赔偿了。”
话音落下,姜玄便已经抬脚踏出了洞天。
地脉、水脉虽然没有在南疆之地规划完毕,但已经差不多要扩张到苗寨所在之地了。
只要续上最后一点地脉跟水脉,让阵法落下,让自己借到阵法之力,姜玄表示自己不虚任何人。
飞天蛊跟金蚕蛊并没有拦着姜玄,他们在姜玄出了洞天以后,也跟了出去。
外界发生大战,白苗一脉情况并不好,他们也要去助阵。
“这道士把祭坛毁了也挺好的。”
“万一战败了,也不用便宜黑苗的人。”
话音落下,两蛊已经出了洞天。
......
出了洞天,姜玄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天上狂暴的气息。
抬头仰视,姜玄好似看到了那被压着打的老妪以及各种六境蛊虫。
嗯,虽然黑苗的蛊虫弱了点,但基本是三打一,甚至是五打一,老妪手下那些蛊虫落入下风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弱好啊。
阵法可以说是弱者收割机。
让他把阵法布过来,这些就比城隍神强一些的蛊物还能打出什么水花来?
心中思绪转动,姜玄刚分出了几个分身梳理完最后的地脉跟水脉,就感觉两道清风从身边飘忽而过。
“嘶~”
片刻后的高天之上,一条黑色龙蛊突然仰天嘶吼。
可这嘶吼也只持续了一瞬间罢了。
瞬息之后,它的身上就浮现出了一层层薄冰,限制住了它行动。
而后一条几乎不可查的黑线撞到龙蛊上,将其撞成满天粉末。
见此,姜玄心中不由闪过了一丝感叹。
弱的蛊虫是真的弱小,但强的也是格外的强。
哪怕修士一不小心着了蛊虫的暗手,也只有魂归冥冥的份。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师父没跟我提过苗疆。”
“蛊虫这么离谱,行走江湖的时候遭了暗手岂不是要凉凉?”
“难道是因为那个差点成为我师娘的苗女?”
心中思绪百转,姜玄又扫了一下地上维持着阵法的苗人。
可惜并没有发现有苗女身上带着神霄派的信物。
“辛衣舒,想要联合外人独占苗疆,我看你是在做梦。”
姜玄在找人,天上的黑苗王也骂骂咧咧地开口了:
“你已经那么老了,该死就死,非要活着干嘛呢?”
“只有我,只有让我统领五苗,五苗才能屹立于此世之巅。”
咳着血的老妪闻言狠狠地拄了下拐杖,将空间震起了一圈圈涟漪:
“波金粟,你的想法太危险了,中原不是我们可以匹敌的,你的行为只会将苗族拉下无底的深渊。”
“呵?我苗族六境蛊物近百,中原之地哪个势力拥有这么多六境?”
“外界传得玄之又玄的姜道玄,还不是死在了我手里?”
“一群土鸡瓦狗罢了。”
听到这话,姜玄不由挑了挑眉头。
不过他也没急着出手,而是让分身继续梳理地脉。
快了,再过几个呼吸,地脉、水脉就可以梳理完毕,他就可以将阵法布过来了。
思绪间,苗王的声音就再次传到了姜玄耳中。
“只要将中原变成我们的蛊皿,以万万生灵为祭,我肯定可以炼制出七境蛊虫。”
“七境蛊虫炼制出来又怎么样,你控制的了么?”
“我有蛊神眷顾,怎么可能控制不了蛊虫?”
“又是蛊神,我看你已经被那个蛊神迷惑了心智,若是蛊神真的那么强,怎么不敢将触手探入神州?”
“哼,要是什么都需要蛊神出手,还要我等干嘛?”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眼生出了无数裂痕,好似随时都会破碎的八卦光影:
“辛衣舒,守护你们几十年的八卦阵要破了。”
“服从于我,否则等待你们的只有无尽的杀戮。”
老妪还没来得及讲话,原本明亮的天空却突然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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