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娃娃整天追着另外一个粉雕粉琢的小娃娃叫:“哥哥……哥哥……”
后来……
昨天,当它百无聊奈地飞在屋顶上打着囤,一个穿青衣的漂亮小妹妹出现了——
骚鹦鹉的年龄和夏侯徽同岁,黄鹂儿比它还要小上几岁呢!
黄鹂儿给它带来了美味可口的核桃,是它这辈子吃到的最好吃的东西。
所以,没有节操的骚鹦鹉,就跟着黄鹂儿愉快地出去玩了!
然后,它就呆在笼子里,被迫地看着那两女一男在床上拉拉扯扯......
许瑾年像是没有看到夏侯徽的盛怒,她微微抬起了右手,莲袖翩跹,骚鹦鹉感动极了,它觉得它可以换个主人了......
许瑾年给了骚鹦鹉一只核桃,淡然说道:
“去玩儿你的吧!记住,不许说粗话!”
骚鹦鹉嘴里衔着喷香喷香的核桃,闻言歪着脑袋看着许瑾年,意思是在问:
什么叫做粗话?
许瑾年:“.....”
她挥了挥手,还是去做个简单的吃货吧!
夏侯徽又气笑了!
“所以,你不但拐跑了我的鹦鹉,还拐走了它的心?”
许瑾年一怔,俏声说道:“万物向阳,它也有获得幸福生活的权利——当然,小女绝对没有图谋王爷的鹦鹉的想法。”
万物向阳,它也有获得幸福生活的权利?
夏侯徽微怔!
幸福生活,他自己都觉得遥不可及,眼前这女子,却跟他谈起,一只鹦鹉鸟的幸福生活的权利?
想必是为了引起他的重视,先拿点情报来引起他的注意,手段倒是不一般!
只是,她真的是为了给他治病而来吗?
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他深邃的眼眸里思绪万千,随机讥诮出声:“为了一万两黄金,看样子你是煞费苦心了!”
“确有图谋。”
许瑾年淡然说道,她迟疑的环视了一下左右,看起来有所顾虑。
夏侯徽冷哼一声,屏退家丁仆役,冷冷道,“我倒是想听听你不怕死的理由是什么。”
眼前的女子极其的淡然,和他所见的女子甚是不同。
他这一刻是有一些好奇的。
毕竟这是第一个站在他面前却没有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子。
她冷静开口:“我不图钱财,也不图利,我图的是,你的王妃之位。”
许瑾年一眼如同天雷暴击,饶是冷漠无情的秦王夏侯徽,此刻都惊得目瞪口呆。
他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吗?
他这幅鬼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活着,指婚的王妃江芙蓉都千万理由的拖着,现在却有人主动送上门来。
跟他说她图他的王妃之位!
“别告诉我,你就爱本王这幅鬼样子!”
夏侯徽突然气闷无比,手指握紧轮椅扶手,木头都在他手里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还是你认为,我是一个假装的病人?”
这二十年里,前来试探的不少,前来加害的也不少。
要说要有女人肯主动嫁给他,那简直是见鬼了!
许瑾年微微一笑,依旧淡然的说:“本人诚心诚意的。”
“哦?”
夏侯徽眼眸微挑,声音多了一丝阴沉,“你倒是告诉本王,你是看中了本王哪一条?”
许瑾年看着他面具下冷厉的眸子,依旧不慌不忙的说:
“很简单,本人想推掉一门我不想要的婚姻。”
夏侯徽闻言,冷芒更甚,无情的勾唇:
“胆子够大,天下能利用本王的,你是第一人!?你觉得本王能任你利用,谁给了你自信?”
“这对于王爷,也是一件好事。”
许瑾年看着浑身像竖着刺的秦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本人心甘情愿嫁与王爷,总比强迫来的更好相处。”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人!你是觉得本王是个任其宰割、没有选择的废人了?”
夏侯徽怒极,抓在手里的扶手咔声而断,他稍稍用力,木头屑在他的指缝纷纷扬扬而下。
“王爷心态疲弱——”
许瑾年依旧平静如初,“把王府变成活死人墓,你明明活着,却让自己的家宅变成了墓穴。”
许瑾年话未落音,突然一阵疾风而起,她的脖子就被夏侯徽挥出的鞭子卷住了,感到一阵窒息的痛苦。
然而她却没有喊叫求饶。
夏侯徽恨不得把她劈成两半,却听她咳嗽着说:
“王爷自己也知道,死很容易,害人的人不死,活着却不容易!”
夏侯徽内心一震,握紧的鞭子终将是松开了。
许瑾年重获空气,不由得抚了抚自己的脖子,欣慰说道:
“我相信王爷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夏侯徽气笑了!
目光漫不经心地从她的面纱上滑过:
“这就是你要嫁给本王的诚意?带着面纱,却说你诚心诚意想嫁给本王。”
许瑾年闻言,她缓缓拉开了窗帘,秦王被突然而来的光亮刺得下意识的遮挡住眼睛。
他听到许瑾年轻声说道:
“王爷请做好心理准备。”
夏侯徽闻言,眼眸微挑,冷笑出声:
“就算你奇丑无比,也不会比本王更丑。”
许瑾年没有做声,纤细白嫩的手指微微抓住了斗笠,缓缓的拂开了面纱,静静的抬头看向了夏侯徽。
夏侯徽屏住了呼吸,两人静静相望,室内瞬间安静得连空气都凝固了。
良久,夏侯徽喘息道:
“为什么化成这幅鬼样子?”
许瑾年心中悲戚,一向平淡的声音带了一丝悲腔:
“如果我告诉王爷,这就是失宠太子妃的下场,你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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