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择的真心番外
——四年前——
燕择记得他第一次与楚恪私下见面实, 是楚恪先敲了他的房门。
一开房门燕择就不明所以, 今夜天黑月冷,这四少爷何必过来?他们无话可说, 本就是陌生人, 不过因为楚慎有了一丝丝联系。
他刚想打发这人走,忽听对方道:“我知道你喜欢楚慎。你不让我进去,那我就找别人说去。”
燕择一愣,目光在人前不安地晃荡, 影子在月下被切得七零八落,他别无选择, 只能让这人进房。
楚恪进了他房间就直接在椅子上坐下, 翘着二郎腿吃了他的茶,自在如神仙, 随意得像在自己家。
燕择紧闭房门与窗户, 确认隔墙无耳,回头看楚恪道:“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屁话?即便你是三哥他弟,也不能这么红口白牙地诬陷老子。”
楚恪摇头一笑道:“六爷别急,听我说了你再骂。”
原来他不久前在街上见到燕择,发觉这人目光鬼祟,行踪诡异, 于是心生计, 偷偷跟了他一路, 发现燕择东拐十八折, 竟悄悄进了一家新开的男|妓馆。
原来燕老六也是风月中人?他在那男妓馆一通打听, 发现燕择这些日子总来看一个小倌。人说那小倌模样清隽,人也拾掇得干干净净,端上来如一盘青菜豆腐,不似一般男|妓那样油焖烧炸。
食色性也,本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楚恪偷摸着看了小倌,一看便当场惊住,这人竟与楚慎长得五分相似!
燕择这是安的什么心?他找了个和楚慎模样相似的人,养在外面慢慢干?
那他日这小倌的时候,嘴里是不是叫的都是“三哥”?一边日着三哥的替身,一边嘴里迸出些淫词艳语?那场景想想就香艳得令人恶心。
楚恪一经了解就直奔燕择,就是想看看着人如何应对。
燕择听了以后先是暴怒,怒到不可遏止时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瞬间瘪下来了。
这人平缓了情绪,不怕也不恼,坐在楚恪面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四少爷想说的就是这个?”
楚恪扬了扬眉:“这还不够证明你是个恶心人?你平日在楚慎面前晃悠,心里想的都是怎样龌龊的心思啊?”
燕择冷冷道:“我恶不恶心随你说,只是那小倌我没碰过。”
楚恪不信,他就没见过这么敷衍的谎言。这人去看小倌那么多次,他竟还是完璧之身?骗谁?骗鬼。
“难不成六爷想把人养得大一点,养得更像楚慎时,再脱了裤子去上?没成想六爷还有这般耐心。”
燕择道:“我本就没打算去上他,我只是等他准备好。”
楚恪道:“准备好什么?”
燕择道:“等他准备好走出男|妓馆,我就会帮他赎身。”
楚恪惊了,他实没料到这一出。
原来这小倌没受过教养,除了伺候人,别的一概不会。燕择若贸然帮他赎身,这人出去也是为奴为婢,卖身子给达官权贵,卖屁股给街坊领居,与在男|妓馆并无差。
所以燕择的计划是,先教他识文断字,学得一些经文后,再让他学学算账,起码出去后能谋个正经差事,不至于一辈子叫人摆弄。
话是合情合理,听着却哪儿都不对。楚恪瞟了一眼燕择,一双招风惹情的眼,积满了怀疑与不解。
“所以你偷偷摸摸去看这小倌,只是为了教他东西?帮他谋生?那你为何不光明正大地去做?”
燕择瞪了他一眼,“他毕竟长得与三哥有五分像,老子怕的就是有人多想。”
会多想的人自然是楚恪,别人没这闲心去操心这个。
楚恪嗤笑一声,眉头滑稽地抖三抖,像是在抱歉,可又像是在嘲讽谁。
“你空余时间那么多事可做,何必去教一个小倌?”
燕择沉默了一会儿,目光里淌着一些不一样的光。
“因为这是楚慎当年对我做的事,我不过是把这事儿做一遍罢了。”
他当年也是这么手把手教燕择,不计代价,不分日夜地带着他,他如今遇着另外一个与楚慎有几分像的人,便也生了同情心,想让这人过得好好的。
燕择说到这儿,忽向楚恪道明一点。
“不过四少爷有一点倒是没猜错,我对三哥,和三哥对我,的确是不一样的。”
至于怎么不一样,楚恪一听就懂。
与不近女色的三哥不同,他已在风月场里浸润惯,别人看不出,正常,他看不出,还是去抹脖子比较好。
就是因为听明白,楚恪这会儿也放下了油里油气,他看向燕择的眼神居然不是厌恶,不是排斥,而是带有些许同情,含着一点莫名其妙的惋惜,倒像是燕择上了贼船,自己还替贼数钱。
他在同情啥?惋惜啥?
燕择被看得浑身发毛,忍不住道:“你若想说这感情永远得不到回报,不必了,老子总得试试才知道。”
情爱这东西有影无形,又不是树上的花,不一定非结个果子。但如果他试都不试就走了,那才真是个怂货。
楚恪却神神秘秘道:“我同情的不是感情的事儿。你可知楚慎一开始接近你,目的并不单纯?”
目的并不单纯?燕择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难道他对老子也有那意思?那正好,凑个双双暗恋。他以后不必憋着,有爱就说,说得淋漓尽致才停,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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