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住哪里。”很平稳的语气,叫林唯一不得不正过头来仔细回来,林唯一其实不傻,苏安逸将车开出来之后,一次岔道都没错过,直往自己家那边行驶,他应该,是知道自己家住哪里的吧。
林唯一觉得后怕。
又一段时间的沉默,林唯一低着头不吭声,苏安逸的态度让林唯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不说的话,林唯一会觉得心事总会把自己闷死,倒不如早死早超生。
“苏安逸,对不起。”
……
沉默的氛围让林唯一更加觉得憋屈,她想哭,但是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只能闷着,车子猛地加速,甩了个大转弯后又猛地刹车,划出一声叫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林唯一脸色煞白地转过头看苏安逸。
苏安逸面色平静地看着前面,林唯一才发现这一块已经是自己熟悉的街景了,他把车停在了她家楼下。
“林唯一,下车。”冰冷生涩的话音叫林唯一浑身哆嗦了一下,动了动但还是说不出话来,转身要开车门逃过这冰冷窒息的车里,却发现车门被反锁,林唯一这下是真的怕了,没转身,脖子上就绕过来一双手,冰冷的指尖一点点用力,掐住她的脖子,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颈侧脸颊上,带着甜腻的红酒味道,林唯一哆嗦着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救命吗?
不用了,小舅欠苏安逸两条人命,小舅毁了当年的苏安逸,他想杀她,人之常情,即便她不想死,但起码现在的她没有反抗的勇气。
她欠他的,一直都是。
唇贴着林唯一的耳朵,落到耳垂上,用唇瓣死死地抿着,然后他开始咬它,凉润的耳垂落在他的齿缝里,一点点啃咬着,忽而用点力,而脖子上的手却一直掐着,没有放松,但也没有继续用力。
林唯一努力地呼吸,车窗玻璃的倒影里头,苏安逸用一种很缠绵却又偏偏很嗜血的表情盯着影子里的她,唇却是一点点吞噬着她的耳垂,修长的手指停在她的脖颈上,林唯一觉得,这大致就是生不如死了。
他贴着她的耳说,“林唯一,你为什么不死呢?七年之后,还要被我找到?”
“林唯一,我恨你,恨你的小舅,他欠我的,我要怎么拿回来?”
“我什么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对他的恨,你说,我要怎么办?”
“林唯一,如果没有了明天,我真想就这样跟你死在一块儿,你说,好不好?”
……
脖子上的手松开之后,林唯一捂着自己的脖子因为大口的氧气进去,咳得她死去活来,那种阴影下的情景,她不想再回忆,只是哑着喉,求苏安逸,“我要回家……”
二楼转角的时候,林唯一忍不住蹲坐在楼梯口,扶着栏杆,身体瑟瑟发抖,耳垂上烧着她的心口疼,苏安逸竟然……想杀了她……
车里的苏安逸仰头,看着那扇窗,灯亮着,他的唇角一勾,目光落回到对面停着的那辆车,轻柔地开口,“林唯一,七年不见,你到底变了,沈嘉言……”
沈嘉言倒车,一踩油门,快速地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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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言去见的那个政府官员倒是客气对他,这次去,也只是做个样子罢了,那块地皮,应该这两天就会批了下来,市长那边沈嘉言知道,父亲已经去过了,能这么快批下来,沈嘉言也不怎么意外。
之后沈嘉言就打电话,叫了他们几个去会所,这个圈子里的人没有谁是消息闭塞的,何况之前也算是通过气了,这个项目的事只等后期法务搞定合约之后就成了。
倒是林聪与齐天亦几个人八卦,这几天不见,也不知道沈嘉言与林唯一的事情,这会儿正事谈完了就该是私事了。说过的,他们就是一票损友兄弟,见多了沈嘉言春风得意的样子,尤其接手沈氏之后就搞出个这么大项目,他们妒忌一下也是自然,于是愈发地想看他在情场上失意一把。
沈嘉言倒也不客气,从口袋里取出一串钥匙,绕在食指上转圈圈,“昨晚东西掉她那儿了,一会儿散了会我还要赶过去……”
他说得模糊,要的就是想这几个闲着没事的大老爷们想歪了去,但是大家伙儿都是情场上的老手了,沈嘉言这一德行亮出来,大家也就悟了,这肯定是没吃着。
林聪这人最闹,这会儿倒是挤着眉眼笑沈嘉言,边上几个人附和着,沈嘉言眯着眼不答话,目光一直落在自己手中的钥匙上。然后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薇薇安这段时间要回来一趟,到时候你们跟我去见见弗雷德里克。”
说完这话,沈嘉言就站起身要走了,他不知道唯一会不会听话早点回来,但是他想到唯一的小屋里等她回家。
果然沦陷得太彻底了,抱着一个女人整晚上,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或许只是因为她是唯一吧。
几个兄弟看着沈嘉言离开的背影,面面相觑之后,倒是都多了一点凝重的味道。
“聪子,这回还真是不对头,那女的到底人怎么样?”开口的是薛刚,林聪看了一眼几个人,“人你们也见过两次,我就觉得那姑娘心冷,不大好捂热。”
齐天亦倒是眼尖,“事肯定没成,不过看那样子,倒是有点进展,不然也不会有她家的钥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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