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正义凝眉看过,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今天谁来看过他?”
小田怔了一下,歪着脑袋想了想,道:“也没谁,上午来了个叫周莹的,就是电视上经常出来的那个慈善家,是赵局打过招呼,让她见曹春雨的。临近中午的时候,李玉梅来过,也说了好一会儿话,再就没谁了。”
“哦,对了!”小田突然抬高了嗓音,“李玉梅有点儿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她眼皮发肿,一看就是哭过,另外就是脸上有淤青,好像受过伤。我问了她一句,她遮遮掩掩的也没说明白就走了,走的很急。”
康正义锁紧了眉头,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兆,他起身在凌芳菲的办公桌上抽下一支笔,然后在笔录上画了几条横线,重新交到小田的手里,“拿给他看看能不能签!”
小田接过来,皱了皱眉,抬头看向凌芳菲。
凌芳菲早就看清了康正义划掉的一段话,没言声,轻轻的点了点头。
小田急匆匆的出去了,凌芳菲抱着膀子倚在办公桌上,“师傅,你是觉得他不想提七年前的事儿?”
“应该没有别的理由。”康正义答道,“等小田回来就明白了。”
凌芳菲没再说什么,心里却满是疑惑。
功夫不大,小田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凌队,康老师,曹春雨这回同意签字了。”
康正义和凌芳菲对视了一眼,陷入了沉思。
小田看不懂两人的意思,怯怯的问道:“那还签么?”
无人回答,凌芳菲看着康正义。
“签吧。”康正义无奈的叹息道,随后看向凌芳菲,“该来的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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