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该道个歉,眼前的妖怪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抬起他的下巴向他逼近,停在了气息相缠的暧昧距离中,“难道你,真想让我现在就吃了你?”
“吃?”
“啊,”茨木童子的金瞳在背光中熠熠生辉,低磁的声音像是诱人堕入地狱的恶鬼,“你这么自觉的跟我走,不就是想成为我的猎物吗?”
这时候的茨木童子,无论是神情还是动作,甚至连气氛都充满着诱人心动的暧昧,撇开他变成女人的事情不谈,要是他真的这样出去,一般少女又哪里能抵抗这只妖怪的诱惑呢?
心头莫名泛起一丝醋意,林笙皱起眉,“你该不会也这样出去骗过人吧?”他很清楚,这不过是个无法确定真假的梦境,但就是没忍住。
“不行?”茨木童子楞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话题怎么转到这了,林笙却忽然推开他,坐回到了火堆边。
茨木看着明显不高兴的身影,竟然莫名觉得有点紧张?可是他为什么要为一个人类紧张?!!!
他不懂,但还是遵循自己的想法坐到了林笙身边,正想着要不要说些什么,那个人类却忽然得寸进尺的抓住他的手,还靠在了他的肩上。
怎怎么能纵容一个人类对自己那么亲密?!
理智是这么对他说的,但嗅着这个人类的气息,他的手却不受控制的也扣紧了他的手,就连心跳和气息也开始慌乱起来。
林笙低头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这还是他第一次牵到茨木童子的右手呢。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靠在一起好一会儿,茨木童子才终于想起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林笙,”林笙抬头看他,“我叫林笙,森林的林,笙箫的笙。”
“林……笙。”
在他叫出这个名字的那一刹那,忽然多出了一个同样的声音。
银发茨木童子忽然出现在了,就在林笙的另个一边。他穿着那套最新定制的青竹白雪,蓬松的银发则被带束成了一个清爽的马尾,而那个发带是林笙亲手系上去的。
林笙楞住了,这不是我梦吗?怎么又冒了个茨木出来?!
两个茨木童子都对另一个自己感到诧异,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敌意。
是的敌意。
银发茨木抓住林笙的手往自己怀里一带,嫌弃的看着前方的黑发茨木,“别乱碰,他是我的人。”
“这是我要说的!”黑发茨木抓住林笙的手不肯放开,“他是我的猎物!”
“是吗?”银发茨木忽然笑了,抬起林笙的下巴吻住他的嘴唇,茨木熟练的撬开他的唇瓣长驱直入,撩拨着他的舌叶,让他与自己唇舌交缠。
这个深吻一直持续到林笙胸口的空气耗尽,银发茨木这才舔了舔他湿润的嘴角,霸道的说,“看清楚了吗?他早已经属于我。”
黑发茨木看着在银发茨木怀中喘息的林笙,眸色忽然沉了下来。
银发茨木察觉到了他的变化,“怎么,你也想拥有他?”
拥有?听到这个词,黑发茨木的眼睛一瞬间亮了,映着火光,宛如火山喷发流出的熔岩。
林笙看着两只对视着仿佛在交流的茨木童子,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危险。
“喂,你们两个等一下……”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身后的茨木却将他越抱越紧,他看着过去的自己,笑了笑,“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等你变强再说吧。”
这是林笙在梦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 * * *
当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什么朱雀大道,黑发茨木全都消失了,他正靠在茨木的怀里,而这里是他们的房间。
这时候酒酒席已经散了,而他则是醉了,同样不堪回首的一杯倒。
林笙有点蛋疼,“那个,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嗯,”茨木看起来很伤脑筋,“这个的话,我得想想该从哪件说起……”
“……”
林笙瞅了他一眼,“想清楚了,如果你骗我的话……”
“好吧,其实你当着大家的面抱着我跟我告白,你说你真的好爱我,想时时刻刻跟我在一起,永远不要分开什么的。”
温热的气息打在他耳廓上,林笙脸红了,“你乱说!”
“我才没乱说,”虽然林笙倒下前那句话含蓄了点,但是‘和你在一起真好’这种话翻译过来难道不是‘我真的好爱你,想时时刻刻跟你在一起,永远不要分开?’
“不过恨不得天天打开看看,戳一戳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要打开,还要戳一戳啊?”
林笙默默在他怀中捂脸,“别说了……”
他忘了他喝的是入梦,在梦里怎么发酒疯呢?
汤屋的宴席散去了,冥府那边则是工作刚刚结束——
“刚刚判官又被阎魔大人捉弄得恼羞成怒啦!”
新鬼使小小白活泼得不得了,每天都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这才刚来这几年,冥府上上下下八卦却比他们这些老员工还要清楚,作为师父,鬼使白有些头疼。
本来就不是什么沉默的人,整天对着一个比葫芦还要闷新弟子就算了,还要警惕他的暴脾气,鬼使黑也很蛋疼。
幸好两兄弟都是一起行动,两个小弟子也都在一起,也算是互补了吧。
这么想着,鬼使黑拿起一块点心喂到了不肯放下工作的弟弟嘴里,这样的弟弟,让哥哥的怎么能放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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