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还能让她当个在煞王府的内应什么的。
当然,看在她长得如此美貌,又会炼丹的份上,他倒也是不介意届时荣登大统之日,封她为后的。
有这么一个貌比花娇,还是修仙者的皇后,也算是一种荣耀了。
初瑟只是看他一眼,就明白了他心中都在想什么。
舌尖抵着上颚,慢条斯理地打着旋。
抬眸看了宫聿珉一眼,然后又快速地垂下眼帘,让宫聿珉只感觉到她看了他一眼,却看不到她眼底的情绪。
但他还是能够看到初瑟垂落在身侧,因为紧张而在不断拉拽着裙摆的手。
双眸染上笑意,对于初瑟的这种表现,他是从心底里感觉到畅快。
立马侧身,对着初瑟和尹晏陵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初瑟冲他笑了笑,而后拉着尹晏陵的手走进了瑞王府中。
“殿下。恕小女子愚钝,不知殿下今日邀我前来,是为何事?”
一行三人待走到了瑞王府的正厅,并各自坐下以后,初瑟便抬眸看向了宫聿珉,出声问道。
宫聿珉被初瑟这刚坐下就开门见山地询问意图的操作给整懵了,整个人都茫然了一下。
这……
不对劲啊。
她既然喜欢自己,那难道不应该是想尽各种办法拖延时间,让他们相处的时间更多一点吗?
以前张苡妏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每次他有求于她的时候,她不仅会各种拿乔,还会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比如说让他陪她去游湖、去放纸鸢等等。
如今见初瑟这么直接,他意外之余,也有一点失落,但更多的,还是怀疑。
虽然宫聿珉将这一抹怀疑的情绪掩饰的很好,但初瑟毕竟不是什么普通人,就算是没有读心术,比他们这种普通人类多活了这千百年的时间也不是白活的,只消看宫聿珉一眼,就能看出来他都在想些什么。
她也没多意外。
皇家嘛。
亲缘都已经够淡薄的了,对着她这种可以说是陌生人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特别信任。
她也没有刻意解释,只是转头看向了尹晏陵,眸光带着明显的关切和紧张。
“若是觉得身体不适,我们现在就回去?”
声音温柔如水。
这样的初瑟,即便尹晏陵清楚她只是在演戏给宫聿珉看,却也忍不住地有些沉溺。
他喜欢她这样对他。
哪怕只是演戏。
眼见初瑟拉上了自己,尹晏陵断然不会拆初瑟的台。
好在他的面色常年都是苍白的,此时掩唇咳嗽,倒也像那么一回事。
“阿姊不用担心我,咳咳……我已经……咳咳……习惯了……”
初瑟连忙起身走到了尹晏陵身边,紧张的连声音都在抖:“小陵……”
心中却是无奈。
她是要他配合,但也没想要他配合的这么棒的啊。
她还打算再和宫聿珉周旋一会儿呢。
“你都这样了还说什么没事儿,我们还是赶紧回煞王府喝药吧。”
尹晏陵抓住了初瑟的手,冲着她摇了摇头:“阿姊不是和瑞王殿下还有要事相谈吗,我真的没事,阿姊不要为了我误了大事。”
显然,他是强忍着咳嗽,一口气说完的这段话。
在说完以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像是连五脏六腑都要被咳出来一般。
但他即便是这样咳嗽了,也顾忌着自己这是跟着初瑟来瑞王府做客的,一直尽力地压低自己咳嗽的声音。
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容,消瘦如骨的身形,还有这一直持续不断的咳嗽声,立马就让宫聿珉消除了原本对初瑟的怀疑。
原来不是伪装的喜欢他,而是因为担心自己胞弟的身体,所以才想要速速离开。
正当宫聿珉这样想着,初瑟突然间回过头来看向他,几次相见都觉得十分流光溢彩神采飞扬的一双狐狸眸,此时沁着泪花,隔了一层水雾,叫人我见犹怜。
“瑞王殿下,幼弟病弱,若瑞王殿下无要紧之事,初瑟就先告辞了,还望瑞王殿下见谅。”
说着,歉疚又眷恋地看了宫聿珉一眼,继而扶着尹晏陵起身,二人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才走了两步,身后呆坐在主位上的宫聿珉连忙追了上来。
“国师大人前来本王府上才坐片刻就走,外人恐要说本王招待不周了,若是国师不嫌弃的话,本王亲自送你二人回去如何?”
尹晏陵垂了垂眼帘,掩去眼底的暗芒,虽然十分地不情愿自己与阿姊独处的时间被外人占据,但他更不能破坏了阿姊的一切筹划。
虽不清楚阿姊为何这般掏心掏肺地替宫聿琰谋划一切,甚至还以自己为饵,激励宫聿琰夺嫡登位,但……
既然是阿姊想要做的事儿,他就帮。
自从那天被阿姊拆穿自己重生的这件事以后,他也有些想清楚了,只要还能看到阿姊,还能留在她身边,对他来说,就不枉此生了。
当然,最好的,还是能够护她一生周全。
初瑟自然是欣然应允。
三人相携着上了马车,宫聿珉坐在中间,初瑟和尹晏陵坐在右侧。
宫聿珉一开始看到他们二人竟然坐得这么近,当即就皱了眉头。
毕竟古来有训,男女七岁不同席,就算是相依为命几年一同长大的亲姐弟,也不应该这般亲近。
但在看到初瑟一脸紧张地盯着尹晏陵,并不断给一直在咳嗽的尹晏陵顺气的动作时,他又不好说什么。
就算自古有言男女七岁不同席,但也有话说,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弟弟如此病弱,做姐姐的想要仔细照顾也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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