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正努力让心爱的饼皮不碰她嘴唇,使劲往她嘴里挤浑厚的肉馅。
眼看阿莼整个嘴根本盛不下,两个腮帮子比塞了桃还大马上爆炸架势,悲伤还迟疑又坚定的用纸隔着一根手指,帮她又往里压实塞塞。
阿莼听见吱呀门声,猛回头,眼珠瞪的差点弹射,嘴怎么努力也合不上,腮上闪着油,立刻想到用袖子擦掉,有猛然顾虑长忘洁癖,嚼也嚼不动,咽也咽不下,这样不行,那样不行,神情就这么狰狞的,傻在原地。
气氛诡异。
……三个人,一时谁也没有先开口。
阿莼有个很好的想法。
想——去——死。
突然,悲伤咀嚼在嘴里的饼没忍住,适宜的喷在地上。
阿莼也想笑,但实力不允许!
长忘的脸上的表情也不知想笑,想笑,还是想笑。反正比悲伤镇定,转身回了房间。
阿莼:“……。”完了,形象尽毁。
须臾,没想到,长忘手持两杯茶重新从房间走出,一杯递给悲伤,一杯递给她,柔声说:“别噎着。”
然后跟悲伤说:“都进来吃吧,外边有风。”
一下子!
阿莼仿若被郁闷堵塞的经脉,化开通畅起来。
心情略佳,又好不容易把满嘴的肉跟老鼠反刍似的细嚼慢咽完了,重重在案几上一趴:“我腮帮子疼。”
悲伤鄙视她一眼。
阿莼建议:“悲伤,下次还是吃包子吧。”
悲伤保持沉默,不想认同。
长忘细心给两人重新斟满茶。
阿莼接过茶,她又不喜藏事:“长忘,昨天是我没掌握好分寸,你别介意。”
分寸!
她有过分寸?
长忘脾气相比昨天,和缓许多:“无碍。”
“那你昨夜说的……。”阿莼提醒,他所言未免太不近人情,满心希望他也能说一句,你别介意。
然则。
他总是能活在她的意料之外,义正严襟:“寒酥,我没开玩笑。”
阿莼刚活络的经脉重新堵塞起来。
悲伤一副局外人姿态,清冷的品着茶,幸灾乐祸瞅着阿莼找虐。
阿莼长年混迹男色之中,自然不会被轻易打到,她很会审时度势。心下明白,情感之事倘若斤斤计较起来,只会让事态更明朗清晰,反对自己更不利,所以,无论长忘说什么,她都不会笨到大受刺激,然后把事做绝,把话说死,最后还不给自己留任何退路。故意朦胧,才能维持下去,即便长忘表了态,自己没答应,是不是!
喜欢男人又怎样,女人的滋味儿,早晚让你试试!
识时务的转移话题:“没来及问,回云阳山为何如此突然?”
长忘直言不讳道: “打算带云阳山弟子先在求如山附近找一处荒野,将魔妖用佛灯火封印起来。”说到这里,长忘对悲伤说:“求如山有结界,还需悲伤山主协助进入之法。”
悲伤眸色坏的渗水,故意道:“好啊,昨夜我与阿莼秉烛夜谈,也正准备同去求如山。”
长忘目不斜视,眸色越来越让阿莼心悸的淡淡答:“有劳了。”
“哎,你那小男宠凉城去不去啊?求如山荒芜,自时想找乐子可没那样的地方。”悲伤嫌火不够旺的添了把柴。
阿莼少有心虚的下意识看长忘对此是何态度。
而长忘也正在注视阿莼想看她到底是何态度。
一时,阿莼语塞纠结半天,琢么每个月的痛苦的日子即将来临,身边没有凉城伺候肯定是万万不行。
从昨日看来,长忘对凉城的态度看不出友善,也看不出敌意。
问题是,长忘又不喜欢自己,根本不会在意身边有几个男人围绕。自认识以来,她整日装疯卖傻死粘他,恐怕早就恨不得自己赶紧被别的男人带走。
昨夜一言,怕是对自己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若是此行带上凉城,是不是能分散些他的注意力,以为自己并未是非他不可,减少些许厌恶,警惕性下降,从而自己再钻空子占便宜?
当下故作为难决定:“多一个人,多份热闹,此行不带梧桐,带上凉城就够了。”
屋内气氛达到冰点。
悲伤强忍住笑,背对两人,抖着肩膀颤到久久不能自已。
阿莼的声音幽幽飘来:“听闻悲伤兽一笑即亡,你怎么还活着。”
悲伤:“……。”就笑!
哈!
哈!
阿莼继续热络向长忘示好:“你们几日后到求如山?咱们约个时间,正好碰面。”
“还不确定。”长忘语气冷淡,但说的的确是实话。后又补了句:“自时会提前一两日与悲伤山主传书告知。”
“不确定?”在阿莼听来,就是一连串的打击与推脱。
摆明不想见她啊!
悲伤看不下去的顶了下阿莼的肩,意有所指:“小姑娘感情别用太深,学学人家八殿下,淡然处世,淡然待人。”
阿莼听出悲伤故意挑衅,忙看长忘神色。
而长忘也目光也碰巧落在阿莼脸上,四目一对,柔和五官平淡静谧。分别在即,她着实没看出长忘对自己有丁点留恋跟不舍。
恍然,失望至极。
悲伤说的不错,自己所作所为在怎么过火,与他而言,过眼云烟,回去,也就抛之脑后。
从昨夜就开始的咆躁,时淡时浓,时轻时重,压的她浑身难受,方才还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被轻易左右,不过两句又受不了起来,早就想问的一句话破口而出:“长忘,你是不是特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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