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没有把握之前,你也不要随意行事。”片刻后,东皇太一又补充了一句。
虽然那无间组织对于天庭而言,极其重要,但在东皇太一的眼里,就算是整个无间组织加起来,都比不过云中君一个手指头,若是为了联系无间组织以至于将云中君给搭了进去,那对于天庭而言,这损失才是真正的痛彻心扉,不要说一个无间组织,就算是一百个一千个无间组织,也都不可能将天庭的这损失给弥补回来。
东皇太一还没有忘记,那一场东海的决战,到底是如何才实现了翻盘的——看起来,只是简简单单的他拖住了共工等几位祖巫,然后又简简单单的将巫族聚集在名都海域,再是简简单单的抓住巫族大军的弱点,一击而溃,最后再简简单单的追亡逐北,将巫族给彻底的赶出东海。
但这一切,只是看起来简单而已——除了云中君以外,唤做另外的任何一位太乙道君,谁能够保证他能够做到这一切?
那一战之后,东皇太一也是和众多的太乙道君们对那一战进行过复盘——而在那复盘当中,他们才算是彻彻底底的了解了云中君推算,并且预演巫族动向这一件事,到底有多么的难。
最后巫族大军溃败的时候,云中君所调动的打散巫族溃败大军的防线,其力量又把握得有多么的精准!
在之后的无数次推演推演当中,之前的战争姑且不论,光是最后阻拦打算巫族溃军的防线,上百位太乙道君们无数次的推算,没有任何一次能够做到如同云中君那般,在保证自己防线不被冲散的同时,又将那些巫族的位置给彻底的打散。
每一次,那些太乙道君们,要么就是在防线上布置的力量不足,以至于防线被巫族的溃军裹挟冲散,最后令巫族的大军重新集结起来,以至于这一场决战难以得竟全功,又或者,是他们为了保证防线不被冲散,在防线当中布置了太多的力量,以至于其他的地方出现了疏漏,那一重一重的防线出现了破绽,同样是令巫族大军在败退之后,在保存了最大力量的前提下退了出去,最后在几位祖巫归来的时候重整旗鼓。
数千次的推演复盘之后,这些太乙道君们不得不承认,他们当中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到如同云中君那般,将东海的力量最大限度的整合起来,将巫族的大军最大限度的打散。
而对于战事而言,这一点特质可以说是至关重要。
“不是我有了动身的打算,而是我已经和无间组织联系上了——无间组织那边之所以不愿意加入天庭,是因为他们有一个顾忌。”
“那就是他们担心在加入了天庭之后,巫族对他们的搜捕力度会陡然之间增大。”
“十二祖巫毕竟掌控了时间的权柄,若是他们不计代价的回溯时光的话,无间组织的痕迹绝对不可能逃得出巫族的搜罗,毕竟,那些修行者们自然是可以四处而动,但他们最为腹心的那些洞天秘境,却是无法移动的。”
“无间组织的意思,是除非是我们天庭能够在巫族的压力之下为他们提供庇护,否则他们就不能加入天庭的麾下,为天庭效力?”听着云中君的说法,伏羲道君连询问云中君到底是以什么方式联系上的无间组织都来不及问,便立刻是皱起了眉头。
这几乎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天庭不曾攻进洪荒大地,又如何能够在巫族的压力之下对无间组织的人提供庇护,但若是没有无间组织的人提供消息的话,天庭想要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攻进这洪荒大地,谈何容易?
“这不太好办啊。”伏羲道君皱着眉头——无间组织的要求,可以说是理所应当,没有任何的逾越之处,但正是如此,伏羲道君才是越发的觉得此事棘手。
因为没有逾越,没有过分,故而他们天庭一方在这件事上连和无间组织谈条件的资格都没有——若是连庇护无间组织的修行者都不能做到,那天庭的人凭什么令无间组织的人心甘情愿的加入天庭的麾下,为天庭效力?
“我已经应下他们的要求了。”还没等伏羲道君继续思索,他们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说动无间组织,令无间组织的人归入他们的麾下,云中君接下来这‘石破天惊’一般的消息,就已经是如同一记闷雷一般砸在伏羲道君的头顶,令他头晕目眩,目瞪口呆。
“云道君,你怎么能不合我们商议一番就应下这个要求——如此,岂不是断绝了我们将无间组织收拢于麾下的可能?”伏羲道君起身道,整个人的气机都是动荡起来,使得这太阳星上的太阳神火,都是如同水中的浪涛一般起伏起来。
“罢了,云道君你既然应下了无间组织的要求,那我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是竭尽所能的想一想,要如何在不攻入洪荒大地的情况下对无间组织施以庇佑了。”
“又或者,是我们需要判断一番,有没有必要对我们完全一无所知的洪荒大地发动攻势,强行在那洪荒大地上撕开一条口子,将我们天庭的手脚伸进洪荒大地当中。”
伏羲道君终究是一个胸有丘壑的人,只是片刻的功夫,他就已经是彻底的冷静了起来,开始思考和斟酌,云中君应下了无间组织的要求之后,会对他们和无间组织造成什么影响,他们又应该如何达到无间组织的要求,对无间组织施以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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