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芒岁往房间踏了两步：“还是说你现在就想要吗？我很愿意出这份力。”
为什么这个人说话总是那么让人浮想联翩呢？
季茶茶忙挥手：“不用！我一点想法都没有，你要是有想法，找别人去。我看洛笙就很不错。”
不过他得逞不了就是。
景芒岁慢条斯理得将自己的袖口卷起，一件五十块钱的衬衫生生被他穿出了五千块钱的感觉，自身的气质带着他身上的衣服都变得珍贵了起来。
季茶茶内心里叹了口气。
若不是因为那些什么多巴胺催产素的东西，她对景芒岁绝对不会这么客气。
“对了，刚刚给你的一万块钱能不能附加一个服务？”
景芒岁歪了歪头：“你说。”
他竟然卖萌！
这玉质金相俊冷外表……
“咳咳……”季茶茶都有些不自信：“明天能给我准备早餐吗？”
“可以，想吃什么？”
“粥，我明天八点才起来，想喝热的，所以你不能起太早……大概七点熬可以吧？”
景芒岁点点头：“每天这个点都给你准备。”
季茶茶没想到这么顺利。
洛笙明天七点到这里，她只要起得比景芒岁更早，悄悄得出门，不就可以给两人制造独处的空间吗？
她将手机闹铃调成了凌晨四点。
就不信景芒岁会比这个点起得更早。
为了能早起，季茶茶早早得躺在床上，放着安眠曲助眠。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睡得太早，在闹钟响之前就被噩梦惊醒。
季茶茶吓得打开了整个屋子的灯才好受了些。
打开手机，才凌晨一点。
这里的时间真是漫长，结局的时候，自己到底能不能回家呢？
一想到梦里的哥哥和妈妈在自己病床前喊自己名字，她就忍不住有些酸楚。
想回家，尤其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
结局是景芒岁病死。
如果他没死，自己是不是就不能回家了？
他说，他所有的病都能医，唯独一种医治不了。
“于山于海，于水于滨”是什么意思？
季茶茶下了床，悄摸摸得走到卧室门口，耳朵贴在门上。
没有动静，他应该是睡着了。
她轻轻得打开房门，也不敢开客厅的灯，黑暗之中音乐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轮廓。
季茶茶蹑手蹑脚得走到沙发边，蹲下身子，近距离看着景芒岁这张脸。
他的脸太过苍白，也过分精致，看过去像是瓷娃娃一样，在黑暗之中也能如此明显。
“你会死吗？”
她忍不住开口：“你为什么不快点跟男主抢女主？为什么不快点黑化？这样才能早点领盒饭，结束你悲剧的一生。”
她才有希望回家。
其实她一直在怀疑，既然终点就是景芒岁病死，那提前让他领盒饭，再让范潇潇顺理成章得和洛笙在一起，剧情就没有下去的必要。
她应该也能回家吧。
季茶茶将双手合十，虔诚祈祷：“希望你能快点黑化，然后快点病死。”
她虔诚到闭着眼睛，没有发现眼前的人眼皮动了动。
这么希望他早点病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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