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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章 愿以史书为记(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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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凡去把人请过来吧,别人去……”

“本宫担心慢了。”

观南不疾不徐地下了命令,很享受夏代芙眼里一闪而过的紧张。

其实,她还是很欣赏夏代芙的狠劲的。

只不过这份狠用错了地方,难免就显得廉价了些。

白子良听到请人,脸色更是难看。

他以为观南是打算用强了,语气里一时也带了怒气。

他压低了声音,深沉之处皆是他意欲抒发却又不得不克制的怒意。

“长宁公主!”

观南寒了眼,冷冷地道。

“无事莫唤本宫的封号。”

“就是因为你,本宫才没了所谓的一世长宁。就是你弄丢了本宫……”

“我才会弄丢了自己。”

观南的身子微微前倾,看向白子良的目光里,只有失望和一些隐晦的怨恨。

她的目光狠厉,让白子良的心揪在了一起。

下意识间,白子良扶着夏代芙的手又不自觉地松了一些。

所有人都以为观南这是在为多日的不满而发难。

可只有白子良明白,这说的不是现在,而是过去。

观南她……

好像想起了什么。

从之前的那句思齐开始,他早就该想到的。

观南话音刚落,就忍不住喟叹两声。

她在缓和间搭上了言心的手,缓缓道。

“让人回去取下药,本宫头疼。”

“观南……”

白子良喃喃自语间,道出了观南的名字,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放肆!”

这会儿不用观南说,言心便站了出来。

她是跟着观南的老人了,自然明白她方才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白子良若只是不喜欢观南,绝对谈不上毁了观南,因为那是观南的一厢情愿。

是她咎由自取。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去利用观南的这份喜欢。

让她变得如今这般,阳寿不久,半死不活的模样。

甚至连记忆都不是完整的。

他弄丢了她,也让她弄丢了自己。

这便是原罪,便是横亘在他二人之间,永远难以跨越的裂痕。

“驸马慎言。”

言心一边抚着观南的背,极力想让她好受些,一边不咸不淡地将白子良不久前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观南没有再多言,任由着这诡异的静默在此处蔓延。

若不是还有夏代芙时不时的抽泣声,观南甚至都觉得这屋里再没了别人。

糟心。

观南如是想道。

很快,观南要的人就到了。

分别是一男一女,都是上了年纪之人。

男的模样周正,一身长衫,蓄着发了白的山羊胡,眼角处都是沟壑。

至于女的,浓妆艳抹,一股子脂粉气,逢人就笑,三分谄媚,七分漫不经心拿捏得极其到位。

只一点,观南还是很满意的。

至少他二人在观南面前,尚且还算知些礼数,没有越矩之处。

温凡这事办得不错。

“小的悬安堂掌柜张怀安拜见公主,拜见驸马。”

男的倒是第一时间就行了礼。

女的就带了些犹豫。

倒也不是她怵了,毕竟做她这行的,达官显贵,没有见过一千,也见过八百。

只是头次遇到这般严肃的场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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