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面前站定，宋时栩的唇角划出一抹弧度，眼睛里漆黑如墨，轻声开口：“背后议论别人的时候，不要让人听到，不然，要倒霉的。”
那两个员工缩着脖子，头更低了，试图用手里的文件夹挡住自己的脸。
宋时栩抬手拢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收起了嘴角的笑容，转身朝着总裁的专用电梯走了过去。
电梯直达总裁办公室，宋时栩推开门就看见里面站了一个女孩。
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装，长发披肩，正站在办公桌前，而季珩坐在转椅上，手里拿着一沓文件在看。
听见开门的声音，两个人都转头看了过去。
女孩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一张脸蛋清秀可人，满满的胶原蛋白，看向她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收起眼睛里的仰慕。
宋时栩的脑海里忽然就闪现出女员工提到的那个名字。
宋时栩扬了扬眉，抬脚冲着他们走了过去，把包放在桌子上，无视季珩的目光，径直的看向女孩，开口问道：“你是白芷吧？”
白芷一愣，看了一眼季珩，目光又转到宋时栩脸上，点了点头，声音清脆的像是出谷的百灵鸟一样。
“夫人你好。”
“声音也这么好听，季珩，你艳福不浅啊。”
宋时栩说着话，转头看向季珩，唇角轻扬，看不出喜怒来。
季珩眉眼微沉，像是笼罩了一层山间的云雾，低声呵斥了一句：“胡说什么？”
宋时栩没接他的话，探头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设计图，伸手拿了起来，才刚拿到手里，白芷的声音就响在了办公室里，支支吾吾的。
“夫人，这……这是商业机密……”
宋时栩掀了掀眼皮子，嗤笑了一声：“怎么？你还怕我出卖季氏？”
白芷的表情明显可见的紧张了，慌张的看向季珩，开口冲着他解释：“季总，我不是那个意思……”
“出去。”
季珩压低的声音响在办公室里，带了几分怒意，让整个办公室都笼罩在了一片低气压之下。
宋时栩把手里的设计图放下，声音不急不缓的，但听着总觉得有些无理取闹的成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季珩，行吧，既然你有了新欢，离婚。”
白芷愣在了原地。
离婚？就这么几句话，就把一个家庭给挑拨散了？
如果季总和宋时栩离婚的话，她是不是有机会？
咬了咬唇，白芷的眼睛里多了些光亮，那是欣喜的光芒。
可季珩的话直接就打断了她所有的幻想。
“白芷，出去！”
在她们瞎想的时候，季珩就已经站起身，把抬脚要出去的宋时栩拦腰抱在了怀里，说的话和他的唇一样凉薄。
顿时，白芷眼睛里的光熄灭了，只留下一片余烬，捏了捏手指，她低下了头，应了一声，抬脚朝着门外走去。
关门的时候，她又看了一眼室内，季珩正低着头和宋时栩说什么，那种表情和眼神，她从来没见过。
那个冰冷如霜的男人，原来也会为了他人低眉敛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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