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辞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窥见到“李君”身上隐约有灵光闪过，这并非一般灵侍所能拥有，所以这位“李君”很可能并非是低阶的灵兽和灵植。
翘了翘嘴角，顾辞笑：“但你并非一般灵侍，端看你的灵根，你应该是人吧？”
这话虽然听上去像是在骂人，但灵侍的真身若真的是人，那可真是明珠暗投——让一个本来有天道和机缘修仙的人，最后变成了个杂役，终其一生庸庸碌碌耗尽几百年的岁月，都在做杂鱼。
早年在天誉城，有一种刑罚就是将好好的修士折磨一番后，逼着他签订心契，让他成为灵侍。
从此往后，灵侍的所有都归其主人所有，让你生就生，让你死就死。
这种刑罚比剔除仙骨要轻得多，但是却侮辱性极强，不少修士受辱后，最终都情愿自我放逐、迷失心智，甚至自毁灵根、内丹，也不愿意成为灵侍。
后来誉帝废除了这种刑罚，但不知为何眼前人竟然也是这般做了灵侍。
“李君”愣了一下，眼中露出一丝耻辱的神色，无可奈何地朝着顾辞拜下：
“是。”
“那取你的心契来吧，从今以后你也不必再做灵侍了。”
“做我的弟子，可好？”
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李君”呆呆地看着站在琴台后面，光风霁月、生得好看艳丽的主人，薄唇轻启对着他说出了他这辈子都不敢想的事情。
一切都好像是在做梦，小灵侍暗中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疼得龇牙咧嘴，灵侍才明白自己竟没在梦里。
瞧着他这傻样，顾辞忍不住笑了一下：
“还有，从今儿起，你就是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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