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来自龙国的李长臣对杨风发起质疑，消耗功德分16000】
系统消息面向全世界广播。
游艇上，冯·布鲁斯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第一次发起质疑是8000积分，第二次却变成16000功德分。
有不少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随后，系统便给出了解释：
【初次质疑需要8000功德分，之后每一次发起质疑，是上一次的两倍，以此类推】
布鲁斯轻叹口气，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
他本来还计划不停发起质疑，以此摸清楚系统的内部逻辑。
然而，系统毕竟还是谨慎的，已经把这个漏洞堵上了。
想要发起质疑可以，但需要付出代价。
……
饭店包厢。
所有人都盯着屏幕，吕凉忽然感觉心情格外痛快。
“干得漂亮。”
他用力挥舞着拳头：“就应该这么做，一定要揭穿杨风的真面目。”
“吕凉，杨风毕竟帮过你，你这样不好吧。”
杨风重重地冷哼一声，帮过我？最后导致我在全世界面前丢人。
众人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便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如果不是吕凉主动站出来质疑，那他依旧活在谎言编织的美满中。
“吕凉啊，你还是要注意些，你现在的功德分可是零？”王老师好言劝道。
吕凉心中一咯噔，转念一想，整个人又自信起来，大不了让老爹再以自己的名义捐一笔钱，赚一些功德分回来。
全球功德系统出现后，几乎将全人类拉到同一水平线，但不得不说，有些人总是更公平。
吕凉注意到周雨惜一直没说话，好奇道：“喂，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
周雨惜盯着屏幕，有些神不守舍。
原因其实很简单，这次发起质疑的李长臣，正是他们公司的老板，功德塔app的执行总裁。
公司总部。
会议室内挤满了人，董事会成员从未到得这么齐，大家的脸色是一模一样地难看。
公司的股价一路上涨，已经让公司成为一流的科技公司，各位董事也是赚得盆满钵满。
可是，这次系统更新，却是将大家的饭碗砸得粉粉碎。
尤其是杨风竟然成为功德榜第一，更是在大家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要知道，在该公司的大数据模拟中，杨风的功德分可是负值。
如今，网上已经有了纷纷扰扰的议论声，如果公司的大数据模拟是错误的，那公司将会面临高额的赔款。
从巅峰坠落到谷底，原来也只是在弹指之间。
李长臣必须想办法挽回一些东西，让公司可以在这次事件中平安落地。
“积分翻倍么。”
李长臣皱起眉头，以他拥有的功德分，倒还是可以发起几次质疑。
【是否有具体事件】
系统女声在他的耳边响起。
会议室内的董事们都愣住了。
“可是，我们并不认识杨风是谁？”
“难道还要找人打听一下。”
“系统这样做，非常不严谨呐。”
【若无具体事件，系统将开启随机模式】
这时，系统女声再次响起。
众人心里同时松了口气。
“原来还可以这样。”
“不得不说，系统非常之严谨。”
“快开始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
【是否开始随机模式】
“不必了。”
李长臣回答道：“诸位难道忘了，我们公司是做什么的。公司可以查清某个人做过的每一件事。”
功德塔app已经是每个人手机中的必备app，它会通过大数据模拟的方式，计算出每个人的功德分。
这些年来，公司在全球范围内，收集到海量的数据。
这是一笔不可估量的财富，公司在电子商务、交通出行等领域大踏步地扩张，都和这些数据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公司董事面面相觑，他们当然也知道这件事。但是，公司一直对外宣称，这些数据由智能ai看管，任何人无权调阅。
信任，是公司存在的基础。
李长臣这么做，会动摇公司存在的根基。
“诸位。”
李长臣扭过头来，看着众人道：“公司已经到危急存亡之秋，不得不兵行险招，希望大家理解，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公司。”
董事会沉默不言，选择了默许的态度。
李长臣回过身来，面对着大屏幕，目光坚毅，没有丝毫动摇。
“据我所知，杨风虐待过宠物，他杀死过一只猫。”
【系统正在搜索中……】
电子屏幕上画面闪烁，不断出现杨风的脸，有时他很年轻，有时他很疲惫。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直到画面定格。
那时候，杨风明显还很年轻，大概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
“哇。”
包厢内传出一声惊呼：“那个时候他还在上小学吧，看上去好可爱呐。”
“果然，长得帅的人从小就长得帅。”
听到这话，吕凉心中便有些不太开心，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也不明白，她们是怎么做到对自己熟视无睹。
此刻，他也盯着屏幕，想要看清所有细节。
那个时候，他还不认识杨风，也很好奇，这一天发生了什么。
电视屏幕中，杨风穿着小学生的校服，背着双肩包，脸洗得白白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在其脸上捏一把。
大家都追随着他的脚步，他一个走在路上，四野越来越偏僻，人也越来越少。
大家心中都有些好奇，以杨风这样的年纪，本不该一个人出现在这样偏僻的地方，他究竟想去做什么。
过了不久，杨风出现在郊区的一处池塘边，这个时候，他才摘下书包，从里面提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然后，他将塑料袋丢到了池塘中。
守着电视屏幕的人都皱起了眉头，杨风在做什么，塑料袋中又是什么东西。
“喵。”
这时，透过电视响起一阵婴儿般的猫叫，一只白色的小猫从塑料袋中露出脑袋。
人们都惊呆了。
这一刻，全世界的爱猫人士都联合在一起。
大家透过屏幕，看到杨风脸上慢慢浮现一丝笑容。
恐惧在人们心中生长，有些小孩，已经忍不住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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