洣江河岸上,几十个握枪的日本兵,有的跺着脚,有的拍着腿,有的探着身子,都是兴高采烈地指指点点地狂笑着。
被捆绑的老百姓挣扎着随着河水往下移动。
“射击!”一郎命令道。
“扑哧,扑哧,扑哧……”日本兵瞄准河水中忽隐忽现的人头,当靶子射击。
一排排的老百姓的尸体浮上水面来,鲜红的血水染红了洣江河水。
日本兵赶着耕牛、生猪往洣江书院走去,熊熊烈火烧红了半边天。
云阳山密林处的老百姓,看见西江村这边火光冲天。有的气得捏紧拳头;有的气得拍着大腿;有的气得就要冲下山去,与日本兵拼个你死我活。
傍晚时分,西江村的老百姓从云阳山上赶回来了,村子里,烟火还没熄灭。大家痛心疾首地呼喊着自己的亲人。
“站住。”一郎的小分队埋伏在隐蔽处,将回村的老百姓包围。
“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有的村民看见日本兵就破口大骂道。
有的村民手握扁担向日本兵捅去。
与老百姓相距较远的日本兵用枪射击;与老百姓相距较近的,日本兵用刺刀刺。不一会儿,几十个青壮年男女,被日本兵杀戮殆尽,鲜血染红了村庄,染红了晚霞。一郎骑着高头大马,与士兵们狂笑着打通回府。
附近村庄的老百姓耳闻目睹到一郎小分队的血腥屠杀,早早地往深山里躲藏。
第三天清早,一郎率领他的小分队,窜到头铺村,家家户户空空如也。日本兵在老百姓家里做早饭,现成的柴不烧,偏要将门板、门窗、楼板、家具拆下来当柴火烧。有的日本兵将屎尿屙在煮饭的鼎罐里、炒菜的锅里。
吃了早餐,一郎率领着他的小分队,沿着马路,继续向西前进,经过二铺、桥边、界桥铺,进入村庄里,有吃的拿吃的,禽畜也不放过,遇着石头也要过三刀。
中午时分,到了秦洞乡境内茅屋场处。一郎骑着高头大马,一条马路分岔向右通往秦人洞方向。他意欲往右走,可是,他的高头大马的前蹄一抬,马身直立着,长嘶鸣着,就是不肯往右挪一步。
往右走可通往专家湾,原来专家湾垄里的村民们,以陈吉生为首,大家在子沐大人神庙里,杀了鸡,烧了纸,焚了线香,跪着祭拜了陈子沐,并念道:
天灵灵,地灵灵。
子沐大人啊,子沐大人。
念着你的名字,想着你的功德。
日本侵略者哟,“烧杀抢”无恶不作。
可怜我们穷苦百姓吧,将日寇驱出家园。
许许多多的村庄,都遭到日军的杀戮、放火与抢劫。而专家湾周围一带,有子沐大人的庇佑,日寇没踏进村庄一步,村庄完好如旧,老百姓毫发无损。
一郎只好勒马朝直走,可马不愿前行,只好往左走。往左就是文江乡塘富村方向。
一郎小分队走了不到三四里路远,到了文江乡塘富村大湾里,并以此为据点。当地老百姓闻讯东躲西藏。
中午的骄阳似火,蝉鸣着,微风吹拂着。
一郎的小分队吃了午饭后,迅速地将连在一起的房屋打成了甬道。一个个日本兵赤身裸体,只用一块小布遮住了阳具。下午,一郎小分队兵分多路,有两个日本兵荷枪到苏家老湾里,这是民国区政府所在地,近一百户的大村庄,村民们跑得无影无踪。两个日本兵没看见一个人影,只好捉了几十只鸡挑着,返回塘富大湾里。有的日本兵窜到末头村,有的到岩子洲。日本兵所到之处,都是人去房空,他们扑了个空。
村民们白天去山里躲藏,傍晚时分都回来了。
夜幕降临了,一郎小分队的士兵们吃了晚餐。
“集合,要抓几个农夫带路挑担。”一郎命令道。
只见士兵们手握着三八大盖枪,跑步列好队,毕恭毕敬地站队。
“立正,向右看齐,稍息。”一郎喊着口令。
“大家听着,看到青壮年男子就抓住捆绑押来,见了花姑娘抓来供大家消受,见了老头儿就抓来挑担带路。”一郎布置任务道。
“完成任务有什么奖赏啊。”一士兵问。
“赏花姑娘的干活。”一郎大声说。
“哈哈,哈哈,哈哈!”日本士兵们开怀淫笑着。
“出发!”一郎命令道。
小分队分组行动,两人一组。借着月光,迅速地挨家挨户敲门。村庄里的狗在巷子里狂吠着,一声紧一声,此起彼伏。
村民们藏在屋里,任凭日军士兵怎么敲门,就是不开门。
“用杠杆撬开。”一日本兵出主意道。原来,这士兵学过木工,用杠杆一撬,门板悬空,门轴脱位,门被轻而易举地打开。
“报告一郎队长,我们抓住了一对青年夫妇。”两个士兵押着两个被捆绑的青年夫妇,兴高采烈地来到坪里一郎跟前说。
“好的,有赏,将他们分别关在两间屋里。”一郎命令道。
“是的。”两个士兵将一对青年夫妇关好后,又迅速地去其他屋里搜人。
过了个把钟头,凡是藏在屋里的人,都被抓来了。男女老少,站了满满一坪。刚才一对青年夫妇也站在人群中,一把火炬照亮了满脸怒气的老百姓。
“大家听着,只要你们做良民、驯民,皇军大大地喜欢。男的挑担背弹药,女的慰劳士兵、洗衣、做饭。皇军大大地有赏。”一郎站在一条青石上满怀激情地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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