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说你这走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啊?你对那个谁,就你那姓袁的朋友,还给了个信息呢,怎么就不给我信息?我号码你真不知道?我可没变啊!我还是那个老号码,给你提个醒,我这辈子就用这个号码了,你快把号码背出来!这样手机要是坏了砸了,脑子里记着,也就丢不了!”
“言归正传,你那朋友倒是来跟我说了,说你走了,让她别担心,你就是去散心了,还会回来的!瞧瞧,说得多么好,简单明了!”前方转弯,雷绍衡却踩着油门一路狂飙,似是在发泄不满,“这谁跟我以前说来着的,老朋友了,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心结。如果耿耿于怀,很多年以后想起来,也许会感到遗憾。哪怕不联系,也没有关系。只是如果要走,一定要亲自告诉,不然就会像个傻瓜一样。”
蔚海蓝突然有些惆怅,心头一紧。
“我跟你好歹也认识这么多年了,算不算老朋友啊?你要说不算,我现在就去撞车了!”雷绍衡沉声说着,车速越来越快。
蔚海蓝受不住那么快的速度,头也晕了起来,于是也有点难过,却不知道这难过究竟是因为什么。车窗外边飞快地掠过无数光影,她无从捕捉,却听见他幽幽说道,“等了你一夜,我真没生气。你要走,我也没生气。可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在小区路边一停。
雷绍衡熄了火,一转头就见她惨白了一张脸。
蔚海蓝作势就要下车,可他却将车门反锁,甚至还降下车座。他硬挤到她身边,她难过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呕又呕不出,心里还有些莫名压抑。而他却突然抓起她的腿,她一惊,鞋子已经被他脱了。
“你做什么!”她急急问道。
“我看看你脚受伤了没有!别乱动!”
“不用!”
“你话真多!”
蔚海蓝气急,到底是谁话多?
“哎?刚发现你脚底怎么有胎记啊?以前没发现啊?对你不够认真,我向你忏悔!”
“你……”
蔚海蓝脸上一红,他却抓起她的脚踝,轻轻地吻了上去。她又是一惊,他低沉说道,“下次可别让我做傻瓜了。”
……
被他这么一亲,蔚海蓝支吾了半晌,竟然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手还轻轻地揉着她的脚踝,掌心的温度传来,他身上还是曾经的薄荷味,清清凉凉让她感到异常灼热,她咬了咬牙,只觉得体力恢复,头却更加晕了。
她猛地推开他,恨恨地说道,“你流氓!”
“我怎么流氓了?亲你脚一下就流氓啊?那我以前亲你那么多下,也没见你叫我流氓!”
“我要下车!”蔚海蓝瞪大了眼睛,又气又急,这男人说话总是乱来。
雷绍衡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替她穿好了鞋,而后又坐回原位解了锁。
蔚海蓝急忙下车而去,就像是躲瘟疫一样。
“小蓝!”他却开口呼喊。
那熟悉的呼喊,带着点生疏,许久未曾听过,蔚海蓝不禁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了他。许是因为生气,所以她的眼睛很明亮,不只是亮,都好像有火在烧,却是那样好看,让他瞧了片刻。
“你到底要干吗?”蔚海蓝冲冲问道。
“说真的,不和你开玩笑,我号码真没变。你随时都可以打,我一准会接。”雷绍衡凝眸说道。
那火气刚刚小了些,他又是说道,“特别是晚上空虚的时候,欢迎你随时搔扰,随传随叫啊。”
这下是怒火中烧,只觉得他特流氓,蔚海蓝又没法出气,脱了鞋子就往车子上砸。可他却快一步踩下油门,鞋子没有砸着,就这么飞落半空,摔在了地上。蔚海蓝恨恨地跳过去穿好,闷头奔进小区。
可是这个夜里,蔚海蓝却做了个梦。
梦里面却是雷绍衡,醒来后更加郁闷。
严苓瞧见她精神不济,低声问道,“海蓝,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没有睡好。”蔚海蓝轻声说道。
最后的总决赛开始,为期十天,特别为每位参赛者准备了工作室,各家公司赞助,将所需要的设施机器全都搬来了,可以说是尽心尽力。每人也配了一把钥匙,方便进去,当然也提了醒,防止意外问题发生。
蔚海蓝与其余参赛者一样,一早来大厦,晚上忙到很晚才回去。
决赛主题为婚纱,纯洁,白。
所以婚纱在选材方面,自然也选用了最为经典的白色。按着主题要求,那就绝对不会有错。
作品设计草图,蔚海蓝已经完成。可是她却迟迟没有提交,似乎还在犹豫什么。
“海蓝,你的设计图还没有交啊?”午休时间,严苓敲门而入。
“恩。”
“别再迟了,明天就要交样稿先行保留档案。”
“我知道。”
“一起去吃饭?”
蔚海蓝微笑点头,将文件加密随行而去。
餐厅里边,严苓吃到一半接了个电话,匆匆离去。
蔚海蓝一个人坐在餐桌上,低头想着什么。她突然望向窗外的天空,那阳光灿烂地反射出她的身影。那张脸,落落寡欢,那双眼,黯然蒙尘,她瞧见的是一个不快乐的自己。
“啊,接了个电话,我妈妈真罗嗦。”严苓终于折回,她有些气喘。
蔚海蓝也没有多想什么,用过午餐就回去工作室。
可她一坐上办公椅,笔记本明显就被人动过,她所设定的屏幕,每次使用都会更换屏保,而且鼠标刚才并不是在这个位置,文件打开记录里显示的时间也不符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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