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间君,作为搭档,等下请多多指教了。”
我的确没想到你会帮我。
或许征服了赤司他们的,只是因为你低存在感带来的优势。但于我而言,你的魅力并不仅限于此。
唯美的一个瞬间,我看到你被侵犯亦或是失去重心倒地后仍旧关注着篮球的走向,并非是我夸张,超级巨星可能就是这一点上超越了一般的明星,而你的精神力恰恰具备了一般的球星所无法具备的。
摔倒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就如糟糕的投篮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我看得出不擅长投篮的你在用助攻与突破拼命地弥补着漏洞,做一切对球队有意义的事情。
大概就是你教给了我,优秀的投篮并不是值得炫耀的事情,技高一等也不代表着比别人高人一等,最重要的,永远都是球队的成就,而非个人的荣耀。
就如我可以确信的是,当双眼执着盯着球的你爬起之后,比赛将会在你的手中出现无法预测的逆转走向,你向来是个会带来惊喜的男人。
你退出诚凛篮球部的时候,我并不是第一时间知道的,只是再去看你的比赛时发现你并没有出现在首发之中,而板凳席上也没有你的身影。
问了身边一个消息灵通的队员,才知道你居然退部了。之后的比赛上再也没有看到过你的身影,我并不清楚你发生了什么,退步的理由又是什么,有时编了几段看起来不矫情的短信想旁敲侧击一下,也没有得到过你的回复。
后来私下问了诚凛的球员,才得知你是因为伤病离开的赛场。
我在心里设想过无数次和你重逢再见的场景。
然而我却始终没能见到你,并非因为阴差阳错的巧合,而是因为类似于近乡情怯的自我纠结。我能想象到你看到这里的时候憋着的笑——想笑就笑吧,我每次遇到你,就总觉得我不像自己了。
其实,高中最后一年的I.H淘汰赛上,诚凛对战海常,我知道你偷偷跑去观赛了。
其实我也是在的。我站在观众席的最后一排,透过晕暗的铝镁灯,穿过涌动而欢呼着的人海,看着坐在中排快要被人群吞没的你,看着独自静静思考着的你,却还是没有走过去问好。
呵,如果我还在帝光的话,我一定会坐在你旁边认真地听你对于比赛提出的每一点看法——尽管我喜欢反驳你的那些假想,但我知道你是对的,起码你的预测并没有出过任何错。可惜现在没有这样的身份给我,让我能够理所应当地站在你身边听你说着心里的那些想法。
那场比赛诚凛输得一塌糊涂。我在退场时的通道里等到了你。
刚刚在观众席上看得不够真切,与你面对面,才发觉你又瘦了。
不等我开口,旁边的高尾已经用惊愕的语气问了出来:
“诶——黑子!这场比赛真遗憾,会参加复活赛吗,最近都没有上场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第一次觉得高尾这么聒噪,但很快,就又听高尾来了一句:
“噗,别看小真板着个脸,他也是很担心你的哟!是不是病了啊,瘦的有点吓人诶。”
你也只是笑笑,提了一下单肩背包,看着我,眨了眨左眼:
“大概是过得没有绿间君好吧。”
你的刘海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剪了,但即使留得再长,我还是看得到被掩盖在发丝下的那道显眼的红色伤疤,一直蔓延到了眼角,还是潮湿着的,像是被泪浸染了一样。
这道伤是怎么来的,视力有没有受到影响,是否接受了手术,药物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想问的太多,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我想着如何安慰不会显得唐突而没有同情的味道,突然听到你又说:
“我开玩笑的哦。”
再抬头时,只看到了你离开的背景,我却词穷到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把你留下。
晚上回到家,我久违地登陆了那个将近三个月都没上过的Twitter账号。
看到你近期的更新还停留在火神离开前的一个月左右,主页是大面积的空白,我努力地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了你似乎有一个Twitter小号,还是在帝光时无意中发觉的。
然后花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才终于找到了你的小号,如我所料,你有在断断续续地更新着。
“今天从学校回来,立刻瘫坐在床上,好久都没有力气去动。当时的感觉就是‘好痛,怎么会这么痛,都痛到骨子里了,’接着去到了医院,医生告诉我必须先冷静下来,缓和情绪,于是我一遍又一遍地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在我眼眶周围似乎有液体流动,液体会从一些缝合口流过,随着天气的变化,有时这种液体会流到眼眶里,很疼。果然,我还是准备服用一些医生推荐的药物让液体顺利从缝合处流下还不会凝固在眼角。希望能快点好起来,真的很想归队。”
“今早醒来右眼居然只能看到黑白两种色彩了,闭上眼睛缓了好久再睁开,才逐渐分辨出其他的色彩。但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不想吃饭,不想喝水,不想睡觉,希望明天睁开眼睛时不会再出现这种状况。”
“最近在看书,突然记得爱丽丝与柴郡猫的一段对话:‘请你告诉我,我该走哪条路。’爱丽丝问。‘你想去哪里呢。’‘去到一个地方就行。’‘那么,只要一直朝前走,总会到一个地方的。’想到这段对话就忍不住问自己,我的方向究竟在哪里。有时候我居然会羡慕那些车站中来来往往的人们,因为在那里,每个人都在无限靠近自己的目的地。起码离得进了一些。稍微,有些沮丧,但还是要打起精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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