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总裁出差未归的消息,同事们也难免有些失落。
员工大会在云图会堂举行,会堂足以容纳六千人,所有正式员工都会出席。祁寄原本应该和设计部坐在一起,但因为要上台接受表彰,他就被单独安排在了内场前排的位置。
其实说是上台,但被表彰的人也足有上百位,倒也不会让祁寄太过困扰。这种集体的表彰约莫就是一起上台,领个证书合个影也就结束了。
和人群一起接受注视,他也不会太过敏感。
祁寄是跟着设计部的同事一起过来的,但每个部门有固定区域,他被单拎出来,就只能一个人坐到了前排。
大会从六点开始,大约要持续三个小时,没有中场休息。因为时间较长,不少人认完座位之后就打算先去一趟洗手间,祁寄也跟着人流走了出去。
不过祁寄出去得有些晚,会堂内的三个洗漱间都已经排起了长队。祁寄不太熟悉路,绕到了最远的一个。这里的队伍依旧很长,一眼看去甚至望不到头,不知还要等多久。
祁寄本打算耐心排队,却在无意间听到了前面队伍里两个同事的对话。
“这得排多久啊?礼堂不是有三个大厕所吗,怎么还这么多人?”
“正常,你也不想想今天总共来了多少人。”
“那这也太夸张了点吧……哎对了,礼堂A出口左边是不是还有个小的洗漱间来着?就是没多少人知道的那个,咱还是跟着总监一起过去才知道的。”
“哦对,那里是有一个,我刚还看见汪汪发消息说他刚从那出来,确实没人,也不用排队。不然咱们去那边?”
另一个同事也有些心动,但考虑了一下,还是道:“但是A出口离咱们座位有点太远了,还是一层内场。咱们位置不在二层吗?真要绕过去,厕所确实不用排队,可回座位又得麻烦,还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
“也是,那还是排这个吧。”
两人商量了一通,最后也没离开,但对排在后面的祁寄来说,却是一个意外之喜。
他的座位靠前,正好在A出口附近,刚刚绕过来找这个洗手间也没少费时间。既然那边不用排队,他还不如绕回A出口去洗手间。
权衡之后,祁寄便离了长队,往回走。
离大会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左右,祁寄回到A出口,发现附近的确没有大排的长队,但这边离礼堂后台入口比较近,又是前排高管们的入场通道,现在正好是高层陆续进场的时候,走廊里也一样是人来人往。
祁寄侧身避开人群,在附近找了几圈,才找到了那个颇有些隐蔽的洗漱间。
幸好,里面的确没有人。
虽说位置有些隐蔽,可不管是装修还是香氛,这个洗漱间都比大厕所看起来高级很多,倒像是什么专用的地方一样。看到那个精致的洗漱间标牌时,祁寄第一反应还有些迟疑。
他担心这里不能随便进。
不过刚刚那两人对话时并未提及不能随便出入的事,而且附近人来人往,也没有人出来制止祁寄。路过的人群大多是西装革履脚步匆匆,根本无暇分神关注这边的动静。
祁寄就自己走了进去。
洗漱间位置略偏,内里空间却非常宽敞,还分了隔间。这里三个隔间都是空的,无人使用,室内非常安静,连外面的脚步声都能清晰听见。
还夹杂着一些匆匆的交谈声。
“……人呢……?”
祁寄推开一个隔间门进去,反手正欲关门,却突然被一阵大力阻挡。
余光瞥见身后的一抹黑影,祁寄一惊。
有人?
以他的听力和身手,怎么会有人靠近都没能察觉?而且祁寄是临时起意才过来这个洗漱间,旁边两个隔间又都是空的,为什么会有人偏偏要来抢他的……
思绪未完,就被从背后裹来的炽.热温度打断了。
那温度太过滚烫,又太过熟悉,甫一触及,便让祁寄难以抑制地打了个颤。他后颈倏然一紧,电流般的酥.麻感从尾椎直蹿而上,瞬间遍及全身。
“裴……”
话也来不及说完,就消失在了过紧的怀抱里。
低磁的、十多天来只能透过听筒传来的男声终于如此近距离地落入耳畔。
“裴什么?”那人低声问他。
祁寄不自觉地偏了偏头。
耳朵被气息拂到了,好烫。
他小声吸了口气,才控制着让声音如常,回答了这个问题。
“裴先生……”
工作场合,祁寄是该叫裴总的。可就算他再怎么不懂旁人情绪,和裴俞声相处了这么久,他也不会听不出对方的意图。
果然,得到满意的答案,男人声音里明显染上些笑意。
“很好,答对了。”
过于紧密的拥抱和略显古怪的问题都让祁寄不觉有些窘迫,他正想转过身去,却察觉男人又贴近过来,在他耳边低低一声。
“嘘。”
隔间已经被锁上了,但洗漱间外走廊里的声音还是清晰传了过来。
“哎,裴总人呢?”
“刚才不是还在这呢吗?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祁寄自然也听见了这对话声。
但他此刻却已经无暇分心,只能咬着下唇,拼命压住自己的声音。
刚刚裴俞声在他耳畔低语时的气息,正正落在祁寄偏头露出的耳根和颈侧。男人一贯滚烫的气息打在柔嫩的敏感地带,简直起到了最糟糕的反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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